梁歡病的不能出門,梁詩既得意又覺得這梁歡怎么回事,老是在關鍵時候就不行,還指望一肚子壞水的梁歡去斗斗周家姐妹,誰知道連話都說不了,她娘也是的,這節骨眼上給梁歡下藥,就憑她一個人對付周家姐妹兩個,哪里有勝算呀。
苗氏安慰梁詩,賞梅宴去也行,不去也行,她已經打聽到不久后太子就去金明池觀習水戰,屆時去觀水站宴席的高門貴戶不知凡幾,梁家手握兵權,更是在邀約之內,再不會像在公主府那樣,讓五丫頭壞了好事。
梁詩為此很滿意,一掃先前被周家姐妹擠兌的不快。
而與此,梁大爺的庶子也到了京師下面的州縣,明日上午就能進外城。
苗氏假意安排了人去接那個庶子,待那孩子到了家中,裝作大度模樣帶著梁大爺的庶子去見了梁老太太,給梁老爺子磕了頭,給了見面禮。
這孩子滿乖巧,苗氏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會忤逆主母半個字,苗氏倒也沒法字挑錯,而且眼下她也沒工夫去給庶子立規矩。
梁澤病的厲害,苗氏心里怕的要命,大夫請了一撥又一撥,梁澤的病情還是毫無起色,且一日日的加重了。
胡媽媽就多說了一嘴,小少爺的病情怎么瞧著跟吃了那個藥一樣?
苗氏心頭一跳,旋地覺得不可能,二房那頭人還病著呢,怎么可能會到她的寶貝梁澤身上?
但胡媽媽這話一說,苗氏就多了心眼,發話下去徹查梁澤的飲食,結果終于查到了點東西,梁澤的點心有問題,而這點心是苗氏屋里的大丫環小真送來的,小真很的苗氏的信任。
苗氏不好聲張梁澤的病是因為中毒,二來覺得是小真要害梁澤,不知道哪里傳出的,小真想做梁丘的通房丫環,被梁丘回絕后把氣掃到了梁澤身上,苗氏哪能容的了這個?梁丘可是她心尖上的寶貝肉,不管真假打了小真二十個耳光,將人臉打的跟個血葫蘆似的發賣出去了。
對外面說是小真偷了東西。
大房的動靜每日一字不差的落在梁歡的耳朵里,她想笑,這小真可是苗氏的左膀右臂,前世的時候,那個庶子就是被小真哄到后面池子淹死的。
梁歡摸著下巴,這害死大爺庶子的小真沒了,那苗氏會指使誰去做這件事呢?折了一個心腹,想要短期內培養出一個心腹,還是蠻難的。
不過經過此事,折損苗氏一員大將,梁歡覺得還是挺劃算的。
張氏見梁歡笑嘻嘻的,想起先前娘家嫂子提的那事,再看看梁歡,覺得這事可行,于是試探的問:“囡囡,你想嫁個什么樣的郎君?”
梁歡兩個眼睛頓時閃閃發亮,她知道她娘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肯定是舅媽那邊開始發功了,梁歡仔細想想她表哥的特點。
性子憨厚,不怎么愛說話,為人很實誠。
梁歡堪琢著用詞,抱著她娘的手臂,嬌聲嬌氣的道:“孩兒不想高管侯爵的男子,孩兒只想要一個疼我,體貼我的人就夠了。”
梁歡說的實話,前世愛的高調,結果跌的粉碎。
聽她這樣說,張氏欣慰道:“還以為你跟那些個一樣呢,不曉得要嫁個什么樣的人,眼睛都長在天上。”說著張氏小了聲道,“那皇家的媳婦不是那么好做的,真以為進了宮就是人上人了?”
梁歡深有感觸點頭,晨昏定省,一言一行都有分寸,不能出錯,話都不能說多了,她嫁給宋承后,就因為言行不知深淺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吃了很多虧,皇后時常為難她,當著宋承的面又是一副面孔,梁歡是怕了。
梁歡纏著張氏撒嬌:“娘今天怎么跟我說起這個了?”
張氏笑著點她鼻子:“娘就是問問看,你這孩子整日就知道貪嘴,女紅針線樣樣都不行,不曉得誰家的兒郎能看的上你。”
梁歡才不擔心呢,既然她娘開了這個口,只要她愿意,肯定能嫁給表哥,平安順遂的過一輩子。
哎呀,要不要跟害羞的表哥來個偶遇?
表哥在國子監讀書,休息的時候會回家,要不自己去找他?
梁歡對于想要的東西,自來都是主動出擊,前世的宋承是這樣,這一輩子的表哥,梁歡覺得也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