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咂舌:“那么冷的天去艮岳抄佛經,在宮里也能抄的呀。”
許歡盼壓低了聲,神秘兮兮的道:“就是為了懲處康王才弄的這么一出。”
“康王也是不容易,好了,夫子來了,大家都別說話了。”姚幼露進來打斷她們的閑聊,梁歡聽得一半,還想再聽,沒辦法夫子到了,只好趕緊坐好,心底想著明天再問問許歡盼,她知道的事還真是不少。
宋承被攆到艮岳抄佛經?怎么沒聽他說起?也是,這么丟臉的事,說出來更丟臉。
梁歡上課走神,被何夫子點名回答問題。
問的也不難,梁歡正要支支吾吾的敷衍上,張建修在后提醒了她,梁歡頓時會神,昂視挺胸口若懸河解決了何夫子的問題。
下午散學回家,跟張建修同行歸家,傍晚的太陽映的梁歡臉上跟敷了胭脂似的紅艷,張建修笑道:“還擔心你不適應呢,沒想到你跟她們玩的很好。”
梁歡笑嘻嘻道:“是大家人好,才愿意跟我玩。”
張建修不曉得那幾個姑娘性子好不好,見梁歡跟大家相處的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梁歡在學堂里的日子如魚得水,日子跟水一樣從指縫里趟過,舅舅去楚州任職,原本祖母想讓舅媽隨行,但因著梁歡在張家書塾讀書,韓氏就沒去,這讓梁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重活一世的梁歡看人待物與前世定然不同,在書塾的這段時間,她隱隱覺得姚幼露似乎跟她一直以為的不大一樣,學堂里同學眾多,偶爾難免有些口角,許歡盼上次跟一位男同學爭了幾句,原本兩人也沒爭什么,姚幼露過來勸架,這不勸還好,越勸兩人吵的越厲害,小事變成了大事。
最后鬧的夫子都過來了,至于吵架的兩人一開始為了什么爭吵,居然都不記得了。
梁歡當時在場還沒反應過來,散學回家,福丫問起姑娘今天在學堂里都學什么了?
梁歡想起許歡盼跟任開的爭吵,她笑著把這事說給福丫聽,說著說著就覺得而有些不對味了,任開畢竟是男孩子,跟劉姑娘爭了幾句后就說沒意思,不爭了,許歡盼說贏了任開也就不說什么,這時候姚幼露過來道:“任開,你個男孩子應該讓著的點劉姑娘,別氣量太小。”
這句氣量太小弄的任開有些生氣:“我都讓了她,怎么還說我氣量小。”
姚幼露這會就安撫劉姑娘:“別跟他一般計較,好女不跟男斗。”
任開徹底惱了:“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沒讓啊!”
姚幼露就不說話了,似乎是被任開給說的沒法開口,為難的紅著臉靠在許歡盼那,許歡盼見姚幼露為自己出頭被任開說落,自然要幫姚幼露說上幾句,于是又吵上了,這兩人吵架的時候,姚幼露一臉緊張,對著張建修囁嚅道:“怎么又吵了,我都沒辦法他們。”
表哥便安撫了姚幼露幾句話,姚幼露終于展顏露出笑來,轉而跟張建修聊起夫子布置的課業來
梁歡托著下巴自己回味下午發生的一切,兩只白生生的小腳泡在木桶里,熱氣氤氳的她眉睫濕潤,這場景怎么有些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見過?
腦中電光閃過,梁歡一拍大腿,前世她跟宋承吵架的時候!姚幼露也是這樣勸的!不勸還好,或許她跟宋承也就吵完了,她一來勸,她跟宋承必然要吵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