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良苦哈哈道:“我這下面少了東西,就比旁人都怕冷。”
聶正陽笑了聲不跟時良說這些東西,緊跟著新帝進了議事廳,廳中放著沙盤,墻上掛著輿圖。
宋承將剛才在城墻上看到的帳篷在沙盤上標出。
“能看見的就這些,韃靼人狡猾,肯定不止這些營帳。”
副都使葛英道:“陛下說的沒錯,這些個帳篷里面沒有人住,韃靼人知道陛下親征后退離了這。”
宋承手撐著膝蓋皺眉道:“有什么辦法叫他們都出來?”
衛賀寧道:“不曉得韃靼人的牛羊都在哪里?找到他們的牛羊就知道他們住在哪了。”
衛賀玉沒有隨御駕出征,清越公主讓長子衛賀寧隨鳳元帝來了邊境。
宋承沉吟道:“眼下草原上草料不多,牛羊沒有草料,我們可將黑豆煮熟了,叫人撒在草原上,引得韃靼人的牛羊出來。”
幾人互視眼,覺得此計可行。
又商議了會事情才散去了,宋承回到房中也不歇著,伏案看草原地圖,邊境既冷又干燥,他嘴唇皸裂下唇滲著血絲,時良心疼他,舉著膏藥要他用。
宋承掃了眼瓷盅里的藥膏:“拿下去,我一個男人用這個做什么。”
“可是陛下您的嘴唇流血了。”
宋承本想抬袖擦去,又想著弄臟了衣裳難洗,抽了帕子隨意一擦丟在一邊。
時良撿起帕子無奈的出去,室外寒風肆虐天,院墻的積雪堆的有人好,時良朝著灰沉沉的天空欷歔道:“皇后娘娘您到底在哪里,您再不回宮,陛下就要把自己作賤死了。”
遠在千里的江陵縣卻是另外的光景,院子里的槐樹已經冒出了芽,再等上個把月,嫩綠的新葉就要發出了,眼見又是一年的好春光。
早上劉江就到了張家老宅,來給梁歡送昨晚買的花燈,梁歡忘記帶回去了。
梁歡在屋里穿衣,系上側腰的衣帶皺著眉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自己沒出去,打發福丫出去了。
“我家姑娘雖沒了丈夫,可也是嫁過人的,劉二哥以后不要往這來了,傳出去不好聽。”
劉江花燈舉在手中,被福丫直通通的一席話說的滿臉發燥,訥訥道:“那這花燈……”
福丫搖頭:“我家娘子不要了。”她說完關上院門,皺著眉心說,這劉江自己不知道身份嗎?也敢肖想她家姑娘?
回到屋里,梁歡問:“說清楚了嗎?”
福丫點頭:“說的夠清楚的了,他再來就是不要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