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此刻,陳公子也終于趕到,見堂妹落水,嚇得臉色蒼白,恨恨瞪了那幾個丫鬟一眼,解開衣裳,趕緊披在了堂妹身上,轉頭看著若銘,見他知禮,早已轉過臉去。
若銘雖然轉過臉,卻也解開了自己的衣裳,拋向**的若塵,若塵拿了有弟弟體溫的衣裳披在身上,好在他們身形一般高,男童的衣裳原本又寬松,倒把自己包得嚴實了些。
“出什么事情了?”梅弘公子因為緊張,嘴唇都發紫了,好似淹水的人原本是他一樣。
那幾個丫鬟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跟過來的蕭墨冷冷哼了一聲:“不用問,肯定是這個庶女,見你拒絕她的要求,就把芷妹妹推下水了。她原本就是惡毒的庶女。”
若塵正在讓自己定神,猛不丁被人如此冤枉,冷笑著說:“好似你看見了一般,如此胡言亂語。”
“難道不是么,芷妹妹好好地坐在那里看書,怎么你一經過,她就落了水,就算不是你推的,也肯定是被你嚇的。”
“這位姑娘,你撫什么琴,完全可以開館算命了,什么事情掐指一算,就可以胡說八道。”
“你……”養在深閨的墨表妹論口才,怎么可能是若塵的對手。
“墨表妹,你走我后面,我都沒見到,你更加沒見到,話可不要亂說。”梅弘公子急忙阻止她繼續胡說,詢問堂妹:“芷兒莫怕,告訴堂兄,剛才出了什么事情?”
“是這位姐姐……”芷姑娘指了指若塵,蕭墨頓時露出陰險的笑容,寫著——我就說了是她吧!哪里知道,芷姑娘說:“她見到有一條蛇要咬過來,我受了驚嚇,腳步沒有站穩,不知不覺地就滑到水里去了,是這位姐姐救了我。”她比若塵小一兩歲,與若銘一樣大,此刻看著若塵的眼神,天真無邪地流露崇拜之意。
都是孩子,可這個比自己略大一點的小姐姐,竟然當機立斷,救了自己的命。
祖父常常教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那救命之恩呢,該如何回報呢!
原來如此。
梅弘公子臉上流露感激之色:“若塵姑娘,多謝你救了我這個堂妹一命,若我祖父知道了,還不定如何感謝姑娘,請姑娘賞臉,留下來,我這去稟報我的祖父。”
自古豪門重男輕女,但在陳閣老家里,這個芷姑娘的性命卻重若泰山,因為次子只留下了這條血脈,陳閣老是愛若珠寶,將對次子的內疚和愛,全部留給了這個孫女。
若塵心想,也好,面見閣老,肯定會問要什么賞賜,那就直接要豆兒好了。別的她原本也沒打算要。
梅弘公子板起臉,對服侍芷兒的幾個丫鬟說:“還不送兩位姑娘先去換了衣裳。回頭再算賬,你們是怎么服侍芷兒的,人人一頓板子,是免不了。”
說完,他對若塵施禮,急忙離去,找祖父稟報去了。
蕭墨冷冷看著若塵,哼了一聲:“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陰謀。庶女,最是狡詐。”說完,她想跟在表兄的身后,卻見他已經走遠,干脆留下來,盯著若塵,看她打什么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