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頭目看了一眼那馬上的人的臉龐,認出來這是高涼王爺,嚇了一跳,急忙堆著一臉諂媚的笑意說:“王爺,您怎么來這陋巷了?”
高涼王爺臉色一板,不悅地說:“怎么,來不得?”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
一旁的白若文說:“這里沒你們的事了,王爺在辦王府的事情,滾。”
沒有官職在身的他,此刻狐假虎威。
“是是是。”禁軍頭目急忙帶著一小隊人馬,麻溜地滾了。
若文沒有想到,高涼王爺對自己的這個庶女妹妹如此重視,聽聞他的稟報之后,高涼王爺竟然親自帶著看家護衛,來妙香坊抓人了。
“區區一個藍晨,竟然也敢和本王叫板,搶女孩子,本王倒想去問問他的那個襲爵位的爹,是怎么教出這悖逆之子的。”高涼王爺狂妄地說道。
“開門啊。”護衛們如狼似虎,“咚咚”地拍著木門,幾乎要將門都拍塌了。
若文呵斥:“門打不開,不知道砸啊!”
護衛們正想砸門,門忽然開了,走出來一個妖嬈的女子,手捏著一把團扇,輕輕地搖著,風情萬種地說:“怎么了,各位,你們這是搶東西呢,還是砸門呢,宵禁時間,到我這小香坊來鬧什么事情?”
白若文斜眼看著她,此刻,自己的靠山就在他的背后,別說是個小小的蕓娘,就算是藍晨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有了揮拳相向的勇氣。
“沒看到王爺在此嗎,還不跪下請罪?”
蕓娘在房間里的時候,已經急得不行,現在走出來,反而豁出去了。
如果爺不趕回來,只怕妙香坊今日難逃此劫,她的內心,暗暗埋怨若塵是個掃把星,惹誰不好,惹了殘暴的高涼王爺。
可現在,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盡量來拖延時間了。
“我道是誰啊,原來是王爺啊,王爺,蕓娘給您行禮了。”說完,福了一福。
高涼王爺定睛一看,面色稍微和悅了點:“本王道這是誰,原來是蕓娘,當年國色樓第一琴手,無聲無息就消失了,卻原來洗腳上岸,從良了,開起了香坊,看來,是那藍晨給你贖了身了。怎么,你就要為他賣命,和本王為敵嗎?”
“敢情王爺竟然還記得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蕓娘從良都三年了,王爺居然還惦記著,王爺,你若惦記著蕓娘呢,不如我們找個別的時候,一起喝喝茶,蕓娘再給王爺彈奏一曲,別的用這樣的方式見面,彼此多難堪啊,京城也就這么大的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小店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多多包涵。”
“呵呵,一個從良的女子,臉竟然比天還大,你以為你是誰,讓本王包涵你?”高涼王爺冷笑著說道,若文頓時明白了王爺的威脅之意,挺步而上。
他卷起了袖子,他是為了自己可以犧牲任何人的,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蕓娘,一個耳光抽下去,將蕓娘打得拋了出去。
蕓娘從地上勉強站起來,半邊臉已經腫得高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