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來的,是多方在調查若塵被人推下懸崖的事情,據說,連宮里的皇后娘娘也十分的震怒,白府也派人在調查。
蕭墨回到家,實在沒有了辦法,將自己派人暗害若塵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蕭墨的母親,是一位心思縝密的女人,也是頗有來頭的女子,是后宮玉妃娘娘的表妹,自然精通宅斗之事,雖然埋怨女兒,竟然下此毒手,但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事情她總要袒護才行,立刻入宮,見了玉妃。玉妃得知此事,也暗自吃驚。
玉妃生有皇三子滕王,內心也盼望兒子能有個儲君前程,早已和皇后面和心不和,皇后所要的,就是她不要的。皇后希望出一個女秀才,她自然要暗中破壞。尤其不能讓皇后獨占皇上的寵愛。
玉妃給了蕭墨母親一點主意,回府以后,蕭墨母親第一個,就悄悄處死了女兒身邊的那個出主意,并且作為聯絡人的丫鬟,把線索掐斷。
三日以后,府試的大門開啟。
若塵的臉色蒼白如紙,在黃月明的攙扶之下,才緩慢地從大門里走出來,身邊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些考生和若塵一樣,也身體支撐不住,有些當即就暈倒在車上,幸好有的帶了下人,立刻找到各家的考生,扶上了馬車。
閣老府的馬車已經等候在那里了,藍晨也騎馬佇立在那,梅弘公子已經在書童的攙扶下,步履艱難地走了出來,三日禁閉式的府試,對他文弱的身子,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在人群之中,藍晨瞧見了被人攙扶的若塵,他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默默看著若塵被人攙扶著,由遠而近。
走到他的面前,若塵的視線與他對視,藍晨微微點頭,嘴里淡淡說了一句:“你囑咐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若塵聽完這句話,強撐的最后一絲力度一下就松懈,人也整個就迅速暈厥了過去。
等若塵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的午后,陽光從窗口投射而下,均勻的灑在她的被褥里,帶著一縷向上的積極的氣息。
到底是年輕,她深深嗅了一口陽光的氣息,感覺自己滿血復活了,雖然身體還到處疼痛。
“別動。”豆兒的聲音傳來了來,按住她:“請的女醫官已經來過了,說姑娘你現在身體弱,傷口很多,都涂抹了藥膏,現在都不能動彈。”
“我說這么身子這么痛呢,藍晨公子呢!”
“這,他倒是和梅弘公子在一起,可,你現在躺著呢,總不能請了他來。”
若塵焦急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對自己出手的,她可不想當包子,被人給欺負了還吃個啞巴虧,若文那么欺負她,結果吃癟了,何況這次自己差點都被人害到性命都沒有了。
“無妨,你讓人去告知藍晨,讓他在窗下說話,就說他來詢問我的科考情況。他原本也是我掛名的習字先生。”
雖然這樣的理由多少有些牽強,但只要不在一處房間,何況還有丫鬟在場,也不算違背了禮數。
藍晨很快就來了。
佇立在窗下,若塵知道豆兒是可信的,讓她站在門口即可,這樣也能避嫌。
藍晨照例詢問了下科考情況,然后若塵迫不及待地問:“藍晨公子,你可查到了,到底是誰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