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很清楚,若幕后黑手找不到,自己和其他阻擋此人的人,都有性命之憂,猶如暴露在獵人視線下的小白兔。
府試是七日之后,放榜。
這日一早,若塵醒來了,閣老府已經為她添了新衣裳,一身淡藍色的羅裙,腰帶墜著香袋,頭上依然是童女的發髻。
她來到門口,見到梅弘公子已經在那里等待,他騎在馬上,柔和地說:“若塵妹妹,你坐馬車,我在馬車身邊跟著,這次你出事,真的好生內疚,藍晨也怨了我,叮囑我,說皇后也囑托了要仔細你的出行。”
若塵瞧了瞧,周圍多了三四個身體粗壯的護院跟著,雖然知道謀害自己的人已經死了,但背后的真兇害沒找到,可也估計,此人不敢在人潮洶涌的街頭再度謀害自己。
馬車徐徐地開著,豆兒十分的緊張,不停地擦汗,若塵笑起來:“好似科考的人是你一般。”
“姑娘,你怎么就如此鎮定?難道你有把握?”
“十足的把握不敢說,畢竟也是第一次府試。但考不上,緊張也沒用。”
府試出榜,自然更加嚴謹,衙役將放榜處,圍得水泄不通。
考生朝放榜處魚貫走入,馬車進不去。
梅弘公子說:“若塵妹妹,你在車里,我去看看。”
“不,不用,我自己的榜,我想自己去看。”
說完,她下了馬車,梅弘公子跟在她的身后,警惕地看著人群。為了保護她,都忘記了自己也要考放榜。
人群里,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方玉,他冷冷地走到若塵的面前,上下打量她:“聽聞你考前墜崖了,這原本是上蒼的降罪,女子原本就不該參加科考。”
“讓開。”她冷冰冰地說道,完全不想與他對話,讓傲氣的方玉愣在當場,他如此有名氣,在若塵的眼里,竟然連與她對話的資格都沒有,玻璃心頓時碎了一地。
“白若塵,你狂什么,別忘記了我們的賭約。”
若塵一步一步走向懸掛榜單的地方,看到那,出現了一個長長的蒙著紅布條的榜單,原來還沒到時辰。
她被擠在外面,根本擠入不進去。
終于,時辰到了,衙役的手一揚,開始揭榜。
順序是從后到前面的。
梅弘公子緊張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有人已經找到自己的名字,當場雀躍起來,有人已經捧著臉,臉色十分難看,名字過半,說明失望也過半了。
若塵還沒找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