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她作為學霸,正常的出場方式。
“府案首,白若塵姑娘是府案首。”有人終于呼喊出來了。
考生紛紛對白若塵施禮:“恭喜若塵姑娘。”
瞬間,若塵成為人群的最大焦點,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的致敬。
梅弘急忙走到了若塵的身邊,和藍晨一起,護著若塵朝外走去,若塵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看到黃月明的名字,內心有些失望,這么說,如今,繼續考下去,就只剩下自己一個女子了嗎?
人群之中,方玉仿佛被人遺忘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相信地看了又看榜單上的名字,看了自己的名字與白若塵之間的距離。
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那么府試,她中府案首,這絕對不是偶然。
那一刻,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自己竟然對一個縣案首、府案首,如此狂妄。
不遠處,有一臺不起眼的馬車,馬車里,卻坐了一個一身貴氣的少年,眉目俊秀,膚白如瓷,雙目狹長,但目光帶著一縷深不可測的幽光,他的手上,戴著一只碩大的翡翠扳指,身邊,有個絕世美女在相伴。
不多會,馬簾稍稍挑高了一點,一個清秀斯文面白的小童,用尖細的嗓音說:“殿下,府案首出來了,是白若塵。”
那少年微微點頭,露出一縷不經意的笑容:“果然是命大,原來是府案首的命格。”
那美女撫在他的膝蓋上,不解地說:“滕王殿下,你就為了一個區區府案首,竟然在這里等了兩個時辰。”
“希望她值得本王等。走吧。”他的聲音清淡地飄了出來,馬車咕嚕嚕地離開。
回到母妃玉妃的身邊,滕王見了禮,把自己看到的,告知給了母妃。
“沒想到,區區一個女子,竟然還真的中了府案首,皇兒,這可如何是好,你那個表妹蕭墨,這次闖禍不輕,幸好母妃讓人把事情暫時了斷了,可若此事那日傳揚出去,蕭墨肯定會受牽連。而且,這個叫白若塵的女子,竟然一連中了縣案首、府案首,皇上都被驚動了,若她真考中了大周朝第一女秀才,那皇后豈不是更加得意?”
“母后此言差矣,母妃讓兒臣與朝廷各大臣處理好關系,兒臣倒覺得,在此次女子科考上,父王是一意孤行,顯然是想讓震震朝綱,樹立新的勢力,給那些各自盤存的老舊勢力一個警告,倒未必全部是為了皇后,所以這段時間,兒臣沒有在在父王的面前,反對女子科考之事,我看那譽王,倒與兒臣想的是一模一樣。”
玉妃說:“譽王?走了一個高涼王爺,難道他也蠢蠢欲動么,真是自不量力。”
滕王搖搖頭:“譽王還沒這膽量,他無非就是討好父王而已,他的母親出身卑微,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嬪,怎么能與我還有二皇子魏王爭呢,那魏王,自然是站大臣那邊,兒臣倒想,不如冒險一試,女子科考,不用那么反對,如果這個叫白若塵的女子,能收歸我們所用,未嘗不是好事一樁。”
“你那表妹,與白若塵水火不容,你爭奪儲君之位,也少不得他們家的財力支持,你這樣,豈不是讓你表妹難過?”
“女子之間水火不容,無非是因為男子,想來表妹是將白若塵當成情敵了吧,如果,本王娶了那若塵,她們就不存在這樣的干系了。”
玉妃有些不屑:“白若塵雖然出身侯府,可畢竟是庶女,如何能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