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庶女,可怎辦呢,梅弘公子就是約了我這個庶女,與他一起同游三日后的秋燈會。我正在選衣裳呢,蕭墨姐姐你說梅弘公子喜歡什么顏色?哎,他倒說,不管我穿什么他都覺得可愛,真的是夸張。他還說他沒有約旁人!對了,蕭墨姑娘應該已經有人約了吧?不然怎么沒有主動約起梅弘公子?”說完,若塵大笑著,與她擦身而過,直接邁入店內。此刻的若塵身高已經快要和蕭墨接近了,卻相差了四歲,可見蕭墨身材不高挑。她嫉妒地看著若塵的絕美側顏,蕭墨心里恨得牙癢癢,此女還沒長成,卻已經出落的如此好看,真是眼中釘肉中刺。
在那一刻,女人天然的嫉妒心,讓她頓時忘記了藍晨的警告,內心對若塵,又起了歹心。少不得回家找母親哭訴若塵的囂張,和她對梅弘公子的“非分之想”。
“母親,你可要為我做主,女兒的婚事若再拖一拖,等那若塵再長大幾歲,還不知道會如何迷惑梅弘公子,總之,女兒的心里除開梅弘公子,再無他人。”
“住嘴,真是慣了你了。”蕭家大娘子立刻叱責了女兒:“你看你這可是閨閣女子應該說的話么,哪有女孩子上趕著要嫁人家的,少不得讓閣老府看輕我們。原本我們這樣的門第,配他閣老府的孩兒,也并不辱沒了他們,可你也不能如此主動。”
“母親,若母親不派人找人委婉提親,那女兒,就一輩子不嫁人,老死家中,讓母親蒙羞。”
說完她抽泣地哭起來,把若塵要和梅弘公子出游秋燈會的事情告訴給了母親。
“這白若塵,到底是什么樣,母親倒對她有些興趣,罷了,今日母親就帶些禮物,上門去拜訪拜訪,探探口氣。”
黃昏時,若塵和芷兒在后花園里漫步,一邊互相提問書卷里的內容,再過一個月,就要迎來院試,若塵這次要準備得更加充分。
忽然,腳步聲響起來了,只見一個白衣少年,腳步匆忙向她們走了過來。
芷兒笑著說:“又是堂兄,自從若塵姐姐你住我們府里以后,在任何地方,都能輕易遇見我的堂兄,真是緣分。”
若塵頓時紅了臉,啐她一口:“叫你瞎嚼舌頭。”
梅弘公子佇在她們的面前,一貫沉靜的美少年,此刻面色顯得有些焦躁。
芷兒說:“奇怪了,堂兄,你為何生氣了一般?”
梅弘公子躊躇了一下,說:“那蕭家大姨母來見過祖父和祖母了。”
他目光微挑,凝視著若塵。
芷兒頓悟,說:“若塵姐姐,我想起來還有一錦帕忘了拿,我先回去……”
若塵卻摳著她的手掌,不許她走,淡然說:“回頭我陪你去取。”
梅弘公子無奈,低聲說:“好似,好似談到了我的婚事……”
芷兒冷笑起來:“我就知道逃不過這個,那蕭墨表姐,對堂兄之意,已經直接寫在臉上了,就看堂兄對她屬意如何了!”
梅弘公子眼睛不眨地看著若塵:“我才年少,想讀書,不想娶妻子,若娶妻,也得再過幾年。”
若塵如今才十歲,再過幾年,女孩兒到了14歲,就可以許配人家了,屆時再上門提親。他的意思是想等她長大。
“蕭墨姑娘與梅弘公子門當戶對,年歲相當,品貌皆配,原本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閨閣女子可以說的,但那蕭墨姑娘,時常與公子在一起,形影不離,青梅竹馬,真如同《漢書》云:日月如合璧,五星為連珠,羨煞旁人,婚姻大事,在人人眼里,皆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若塵帶著笑意說道,眼神卻帶著淡淡的疏離,說話滴水不漏,卻能讓人猜想她是否別有深意。為了把握尺度,她說話的聲音十分緩慢,調整好情緒,讓梅弘公子領悟她的“弦外之音”。
除開藍晨,若塵覺得對付很吃力以外,其他人,都不是她這個外表蘿莉內心是現代家族集團企業繼承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