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弘公子的眉頭一皺,賭氣說:“她從不曾說你,說起也是好話,可你呢,還說人家粗鄙,是否應該反思,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是你的表兄,才為你好說了這些,以后,你切莫在人背后說人家閑話,非禮勿言,是圣人的教導。我還要念書,先告辭了。”
他還是溫文爾雅,沒有直接罵表妹粗俗,但言下之意已經表達了這樣的想法。
蕭墨怎么會放表兄走,她來不及琢磨表兄話語的意思,直接說:“表兄,秋燈會,蕭墨想與表兄同游,可好?以往你我都同游的。”她主動提出來了,今年也不知道為何,表兄真的不提此事了,難道真的想與若塵單獨出游么?
她心里恨若塵,恨得牙癢癢。
梅弘腳步站定,神色疏遠地看著蕭墨,說:“我已經約了旁人,表妹想出去游玩,可以找別的人。失陪。”
“表兄,是否蕭墨做錯了什么事情,讓表兄不喜歡了?表兄原本對蕭墨不會如此的……刻薄的。”她的大眼睛頓時水汪汪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轉,戲精上頭,因為她知道表兄心腸軟。
沒想到,梅弘卻依然硬邦邦地說:“并沒有,只是花船小,坐不了太多人。”
說完,立刻離開,將她毫不留情地拋棄在風里。
這次,蕭墨的眼淚,真的一顆顆墜了下來。
表兄這是怎么了,閣老府的花船,怎么會小?難道是表兄嫌棄自己長胖了?她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腰身,還是盈盈一握,表兄真的是,話總說的含糊,她又不會猜謎。
第二日,若塵正在房間念書背誦寫字,芷兒和丫鬟一起進來,丫鬟手上,捧了好些盒子。
芷兒說:“姐姐,你說奇怪不奇怪,今日遇見了蕭墨表姐,平素她對我愛理不理的,眼里只有我堂兄,可卻忽然送了我一堆禮物,還拉著我的手,說了好些奇怪的話語。”
“噢,她說什么話了?”
“各種夸我,還約我同游秋燈會,她負責一切,她平素為人是刻薄的,這次卻如此大方,還不奇怪?不過我說了,我已經與你還有堂兄約好了秋燈會了,她說她愿意和我們一起,還說我冰雪聰明,她喜歡與我一起待著。”芷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說她怎么忽然說這些胡話了?”
若塵淡淡地說:“她應該是約了你堂兄,被婉拒了,所以來約你,走曲線之路罷了。昨日她母親也過府了,看來,是對你堂兄,有些意思吧。”瞧了那些禮物,果然精致,忍不住笑了:“以后,你的禮物斷然不會少,你喜歡什么,就在她的面前說,再珍貴的玩意,我估計她都會給你弄來。”
這就是所謂的“倒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