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妃的小太監離開,青云對若塵說:“娘娘一直掛念你,你既然入宮了,明日就來坤寧宮,拜見娘娘吧,別讓娘娘擔心你。”
“是,多謝青云姐姐。”
青云目光微微掠過若畫那精致絕倫膠原蛋白充沛的小臉蛋一眼,面色波瀾不驚,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滴水苑,若畫咳嗽起來,湘玉急忙給她煎服了藥湯,服侍她飲下,若塵于心不忍,給四姐姐的脊背上揉了幾下,說:“四姐姐,其實也就跪兩個時辰,四姐姐不必如此待我。”
若畫讓人給若塵端了熱熱的姜湯來驅寒。
“你不懂,這青石板特別的寒涼,跪久了,就會寒氣入侵,傷了女子的生育命脈,況且你入了宮,又是我喚來的,打你的臉,就等同打我的臉,我若一味的低眉順受,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命斷后宮了。”
若塵驚呆了:“真真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我竟然不知道玉妃如此歹毒。我與她的表侄女蕭墨有點梁子,蕭墨差點殺死我,如今玉妃也下此毒手,這兩人,我記下了。”若塵恨恨地說。
“這算什么,以后的手段還多了去了。”若畫淡淡地說道:“步步都會要你的命,誰若美貌如花又年輕,誰就會被人捶,被人當成靶子。”
“四姐姐,如今你已經知道了后宮的苦了吧,誰讓你哭著喊著,非要來此地?”
“你這就不懂了,越艱難,越有意義。”若畫依然執迷不悔。
“四姐姐,你這是瞎折騰,玉妃都說了,皇上已經足足一月未見你,你才新入宮,皇上就冷落你,你覺得還有前途嗎?皇上如今也是花甲老人,哪有那個身子骨,和你這樣的小姑娘折騰,他已經有心無力了。”
若畫制止了若塵,四處瞄了一眼,確定無人偷聽,這才說:“你這個小蹄子,若是旁人聽了,可不要怎么整治你。不過,你說的,是有道理,皇上確實年齡大了,我這要有身孕,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四姐姐,你平素在侯府,倒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可如今,怎么變笨了。你看看,皇上只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如今,最小的女兒也有十四了,可還有孩子出生?這不很清楚的擺明了嗎,要么,是皇上不想要孩子了,要么,是皇上他……”
按照原著說的,其實是皇上在一次征戰以后,身體受傷,有了暗疾,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但這個消息,除開皇上和太醫院的首席太醫,是不會有人知道的,若塵自然不會說出來,否則別人肯定會質疑她怎么知道。
若畫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別說了。”
她低頭琢磨起來,嘴角流露一絲苦笑:“若沒有子息,皇上如果有一個三長兩短,沒有子息的嬪妃,不管名分高低,都得移出后宮,去往別處居住,一般來說,都是出家為尼獨守清燈的命運。”
“你知道就好,為何你還要上趕著來這里呢!別人躲都來不及。”
在那一刻,心思縝密的若畫,就開始為自己未來籌劃了。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是湘云的聲音:“才人,落云來了,見是不見,或者直接趕她離開。”
若畫瞧了一眼若塵,抿緊嘴,想了想,說:“讓她進來吧!”
落云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見到若塵,有些驚訝,她自然知道若畫將自己的科考妹妹喚來身邊的事情,此事早已傳遍宮中,但她原本以為若畫才人只會單獨召見自己,畢竟她是為譽王的囑托而來,她躊躇半天,沒有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