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皇后娘娘。”
若塵見到皇后娘娘,急忙拜了下去。
皇后娘娘急忙擺手:“罷了,這孩子,禮數總是如此周到,快坐到本宮的面前來。”
青云急忙給她搬了把椅子,讓她坐在娘娘的面前。
皇后娘娘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目不轉睛,許久才嘆息:“若本宮的平陽公主也能如你一般古靈精怪的,她就能妥善保護好自己,本宮也能放心一些。”
看著皇后娘娘,她比那次見到,更加消瘦了,兩頰都凹進去了,顯得眼睛更大,更明亮,雙頰有些泛紅,若塵知道,這只怕是生命之光的暫時的回暖。
皇后娘娘的手,十分的冰冷,她卻還是溫和地說:“昨日聽說了,你入宮就讓玉妃給下了個下馬威的事情,本宮好生記掛,但本宮也不能太干預過分,你能明白嗎?”
即使是皇后,許多事情也不能自由。為了維護一個普通女子,打壓貴妃,有時候反而會因為過度的寵愛,而讓仇人加倍打擊那個弱勢一方。
若塵微微點頭:“多謝娘娘記掛我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子……”
皇后說:“你中了縣案首、府案首,本宮是真的為你高興,女子讀書,原本是不易的事情,而你能在那么多考生里,脫穎而出,已經讓許多大臣,閉上了他們的嘴,若塵啊,本宮已經向皇上提議了,讓女子不僅可以考秀才,還希望能考舉人,考狀元,皇上在考慮,你可有信心,本宮知道,如今全國參考的女子,估計沒有十人了,而本宮對你寄予厚望,你知道,為何本宮會如此嗎?”
若塵抬眸,看了一眼皇后娘娘,鼓足勇氣說:“若塵知道,皇后娘娘,是在若塵的身上,瞧見了少女時代的自己。”
“大膽,你這女娃娃,說什么大不敬的話呢,你怎么能自比皇后娘娘呢!”一旁的青云,忍不住斥責起來。
皇后娘娘卻欣慰地笑起來,對青云說:“你也跟隨在本宮身邊十年了,還不如若塵的這短短幾個時辰的相處,這孩子,真的甚得本宮之心,若本宮能活得久一些,倒真的想好好培養一個女首輔,給那些大臣瞧瞧,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咳咳……”她忽然咳嗽起來。
若塵急忙將自己拿來的藥材奉上,說:“娘娘,你看這些藥材,可有用的……”
皇后娘娘微笑著搖頭:“本宮這里,什么藥材沒有,本宮內心知道,藥材是救不了本宮的命了,本宮……唉,只是苦了本宮的平陽公主,以后孤苦伶仃,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娘娘,若塵年歲小,但喜愛讀書,讀書能增長見識,若塵胡亂說幾句,娘娘莫當真就是。”
青云十分驚訝,瞧了一眼若塵,說:“你這孩子,又要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