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話差矣,若娘娘不管,不管如何也應該告知皇上,怎么幾個皇子,偏就譽王,喜歡給后宮的妃嬪送禮物?難道不知避嫌嗎?”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之意,意思是說,皇后娘娘若不管,那就去告知皇上。
“行了,今日晚了,明日本宮召見那若畫才人,問一問就是,你也無需大驚小怪,那譽王,最是溫潤如玉的一位皇子,不爭不搶的,你何苦為難他?”
“他若真的不爭不搶,為何時刻與藍晨來往,藍晨誰不知道,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原本是一個侯府潑皮。”
若塵豎著耳朵聽,心想,藍晨得罪了蕭墨,這玉妃就開始針對他了。
皇后娘娘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玉妃,你是欺譽王的母親份位低么,藍晨是譽王的伴讀,出身侯府,如今他人年輕,性子未免傲了一些,倒是你的那滕王,平素交往的朝廷大臣,難道還少么,需要本宮提點還是讓皇上來提點?前日據說還在春江邀請了一波大臣夜游呢,真的只是夜游么?”
“這……皇后娘娘,臣妾不過是那么一說,滕王他來往的也無非是幾個喜歡古玩字畫的大臣,并沒別的意思,那日夜游,不過是滕王的生辰,年輕的大臣們為他恭賀而已,少年人愛玩,皇后娘娘,今兒晚了,您且休息,明日臣妾再來請安。”說完,玉妃端莊給皇后行禮,急忙離開,生怕越描越黑。心里也暗自心驚,皇后久居深宮,她怎么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怕是皇上透露給她的。
難道皇上察覺了滕王籠絡朝廷青年大臣之事?滕王一直在暗中栽培年輕才俊,將來為他所用。
這大周朝,和歷史上真實存在的王朝并無差別,皇上忌諱自己的兒子與王公大臣拉幫結派,以對老邁的皇上形成威脅,所以皇后的敲打,正中玉妃的心窩。
原著里,滕王是一個文武全才的病嬌殿下,功高蓋主,惹了皇上不快。若塵心想,若這皇后娘娘壽命長,只怕這大周朝還會安寧一段時間,可惜了。
她從小房間走出來,皇后娘娘對她說:“這后宮不比別處,你且回去,與你那姐姐好生說道,明日要來本宮請安,她與譽王府的宮女的來往,早已落入人的眼里,你讓她思量,如何應對。”
“娘娘,您不怨我的姐姐,她入宮選秀之事嗎?”若塵鼓起勇氣直接問。
反正什么事情都隱瞞不了皇后娘娘,還不如直接說。
“恰恰相反,你姐姐如花似玉的年齡,埋入這深宮里,也不知道是她的福氣還是禍事,本宮瞧你那姐姐,雖然聰明伶俐,但大事上,反而未必有你的穩重,你是一個好孩子,與本宮也有緣,若本宮能活長一些,或許我們會是忘年交。”
“娘娘……”若塵的眼眶濕潤了,娘娘是大才女,自然欣賞和愛惜有才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大女子,才知道女才子,在這樣的朝代,活得的不容易。
她恭敬給娘娘行禮,這才離去,她原本是恩怨分明之人,在心里,又記了一筆皇后娘娘對自己的好,將來,只能回報給平陽公主了。
回到滴水苑,若塵將皇后娘娘的話,轉告給了若畫,說:“我們得商量下,一旦明日,皇后娘娘盤問起來,你該如何回答。”
若畫凝視著若塵,帶著醋意說:“娘娘倒對你另眼相看,對我一直淡淡的。”
“對你淡淡的是人家客氣,沒撕了你算好的,她病得奄奄一息,夫君還討了一房小,你還要人家大量大度,換做是你,早開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