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畫仔細端詳妹妹的表情,一副欠扁的表情:“五妹妹好似有些失落,為何,難道你想要嗎?這鄉下的田契,有什么好要的?”
廢話。
若塵真想傲氣霸氣地說:“我不要。”
可一想到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想給他們留點家私伴身,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她這個人,做事能屈能伸,不會一直倔到底,那只會讓自己難受。
“你讓我中毒了,給我十里莊子的田契是應該的。”
若畫笑了起來,說:“原本給你也無妨,將來,我若能母儀天下,這天下原本也是我與皇上可以共享的,一個鄉下的莊子,給你就給了,只是……”
若塵眉頭微皺:“只是什么只是,給人東西如此不爽利,讓人中毒就不商量一下?我原本是孩子,中毒的分量只能很輕微,如何能與你比?我若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穿一身紅去死,咒你。”
若畫被咒得渾身不適,這個五妹妹真的毒舌:“好了,好了,給你就是,只是田契我雖然給你了,你也可以悄悄對父親說,不要讓若文和若溪知道,他們會眼紅,對你不好。”她將田契拿了來,爽快地給了她:“我知道你需要銀子伴身,你雖然是側室所生,一個庶女的身份是絆不住你的,若四姐姐飛上枝頭了,你麻雀也可以變鳳凰。”
若塵將田契趕緊收好,免得四姐姐反悔,冷笑著說:“四姐姐你心氣兒高,你想飛得高當鳳凰,但你怎么知道,麻雀就一定要想變鳳凰?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四姐姐無語,心想自己這個五妹妹,倒是有個性的很,她不會與五妹妹逞口舌之快的,覺得幼稚,她只會來陰的。
一宿無話,反正四姐姐也是一個性子冷的,從來不會讓自己的五妹妹陪自己入睡,若塵睡在小房間,將那些夜來香統統搬出去,還靠近四姐姐的房間近一些,小小報復下,也來一點陰的,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翌日,若畫收拾精致了一番,臉上抹了一些白色的脂粉,讓臉色顯得蒼白嬌弱。
若塵也只得跟著去,她知道,今日屬于自己的戲份是不會少。
若塵在若畫的打扮下,也越發顯得嬌弱可憐。
姐妹兩個,一起來到了坤寧宮,快接近門口了,若畫親密地挽了若塵的手,裝作姐妹親密無間的樣子,若塵心想你怎么不去當影后呢?玉妃和其他妃子到的竟然比她們還早,顯然是擔心她們會在皇后面前先說了什么。
若畫、若塵給她們見了禮,玉妃首先發難,說:“如今皇后身子羸弱,管束后宮的事情雜亂,新選的秀女,如今規矩沒有學會。若畫才人,你倒說說看,本宮的幾個宮女在園子里的時候,怎么總是遇見譽王的人,在朝你的滴水苑送東西?譽王雖然不是旁人,是皇子,可為何他總給你的滴水苑送,不給旁人送?難道你們竟然在外面已經是認識的?”
此話犀利,暗示他們在外面已經“偷情”。
若畫捂嘴,咳嗽了幾聲,才說:“回玉妃娘娘的話,你的宮女,可曾在,臣妾有話要問。”
“你倒是直接,本宮倒是帶了人,紅云,你來說說吧,把你看到的,都說了就是,免得人家說你編造。”
若塵躲在四姐姐身后,站在角落,可以仔細看清楚玉妃了。
此人也已經年老色衰,但還在努力的維護,臉上堆了厚厚的粉黛,眼角眉梢,顯得一副精明的模樣,也是,都能熬這么多年了,后宮每個女人都不會是傻白甜,人人是影后,腳上只怕都踩了無數的紅骨粉了。
一想到她是蕭墨的親戚,就知道,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若她的兒子滕王真的登基,自己只怕會尸骨無存。
所以幫四姐姐,其實也是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