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冷冷哼了一聲,身邊圍繞的考生急忙說:“這位公差大人,我們可以證明,她是白若塵姑娘,是今科院案首,也是小三元。你們不可如此無禮對待有功名在身的女秀才。”
黑衣人頓時愣住了。
古代傳播消息的速度還沒那么快,若塵以女子身份中了院案首,成為“小三元”的事情,還沒傳播出去,所以他們也覺得意外,沒想到,這位女秀才的來頭如此之大。
“這是我的證明書。”若塵那出自己的證明文書,給公差大人看,公差大人點點頭,轉身想走,若塵冷冷地說:“你們踢壞了我的門,嚇了無辜的我,難道不該說什么嗎?”
公差轉身,目光冷冽地聚攏在若塵的身上:“姑娘,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抓的人,并不是我,若你們可以如此無禮對待天下有功名的人,那還需要考什么科舉?”
一位考生說:“白若塵姑娘,是白侯府的侯門千金。”
公差愣了愣,原來如此,果然,侯門千金,架子大。何況還中了院案首。
公差見圍觀的秀才多,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抱拳說:“白秀才,對不住,這里只有你一個女考生,所以我們就奔你來了。我們還要去找樓撫琴,如今她家犯事。”
說完,黑衣公差一揮手,帶人走了。
客棧頓時炸了。
“樓府出事了?”
“如果樓臬臺出事,樓姑娘的功名可就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樓姑娘逃了沒有!”
這里有許多考生,是樓撫琴的粉絲,見愛豆出事,都十分擔憂。
若塵忽然發現,方玉不見了。
他去哪里了?和樓撫琴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絕對不會一言不發就離開自己的。他不會和樓撫琴牽扯到一起吧!
看這架勢,樓家犯的事,肯定不會輕微,連功名都保不住,肯定是重罪。
果然,用膳時,消息靈通的人,就來通報了消息。
樓府牽涉到去年江岸城的水災貪墨大案,已經全府都被抄家入獄,樓撫琴一個人在外科考,是漏網之魚,如今公差正在四處追捕她。
方玉依然沒消息。
她不在意樓撫琴,殺了也好,煎了也好,橫豎是個不善的女子,都不關她的事情。
她擔心方玉,別被美色所迷,荷爾蒙上腦,做了什么糊涂的事情出來。
若塵在這里待不住了,決定提前坐馬車回去。
一路上馬車顛簸,稍晚間她才回到十里鎮,先是見過了母親,母親帶著她在院子里給白家祖先上香,稟告,說白若塵考中了秀才,是大周朝第一女秀才。
回到房間,見弟弟妹妹都在,若塵從身上拿了四姐姐給她的地契出來,說:“母親,這是四姐姐送給我的禮物。”
母親低頭一看,見是十里莊子的地契,唬了一跳:“你四姐姐,為何如此大手筆?”
若塵撇撇嘴,心想四姐姐讓自己背鍋的事情,就算是五個莊子也應該給,嘴上安撫母親說:“四姐姐見女兒會讀書,想拉攏妹妹而已。”
“瞧你狂的。”母親擦擦眼淚,卻還是感覺十分欣慰,拉著若紫和若銘的手說:“你們都得學學你的五姐姐,讀書,總歸是有出息的。尤其是你,若銘,你得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