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知道,在她們這些嫡女眼里,就算自己考中秀才,也看不起,認為庶女就是庶女,十分的粗鄙卑賤,既然如此,也無需在她們面前偽裝,索性就暴露“粗鄙”給她們看。
“白若塵,你,你……”蕭墨氣得渾身發抖,和她吵架,好似自己從沒有吵贏過。
“我怎么了,你現在還沒毀容,梅弘公子都不多看你一眼,你若毀容了,讓狗咬了,給梅弘公子當妾,人家都不要你。”
“你,你!”蕭墨氣得咳嗽起來,好容易才病好,如今只怕回去又要大病一場。
若塵瞥了一眼母親端來的茶,故意說道:“青玉姑姑,將這些茶端走吧,既然二姐姐不喜歡,就給她端兩杯冷水來就可以了,她們的火氣這么大,給她消消火。”
“若塵,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就不怕我告訴給爹爹知道嗎?”
“你要對爹爹說什么呢?在我戴花游街之日,你來我家大吵大鬧,你說爹爹會責怪你還是責怪我?”
“好,你簡直無法無天了,我回去就告訴爹爹,你的眼里已經沒有了嫡子嫡女。讓爹爹懲罰你。”
“請自便,既然你要告我的狀,你就不適合再待在我的莊子里,記住,你是我們莊子里不受歡迎的客人。”
忽然鑼鼓聲由遠而近。
怎么又有鑼鼓聲?
若塵一看,見打頭的是若銘和黃月明,頓時明白了。
黃月明是首富之女,挑選的鑼鼓隊,自然是聲勢壯大,浩浩蕩蕩,一路走入十里莊子,鑼鼓隊后又跟隨了許多十里鎮的鄉親父老。
鑼鼓聲停在了院子前,黃月明故意睜大眼睛,一副不解的樣子:“怎么,白案首,難道有人在為難你嗎?”
若塵和若溪,此刻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匯聚在她們身上,看到白案首好似被人欺負,十里鎮的人頓時引發不滿,在他們心目中,此刻的若塵,就是文曲星下凡,下凡的文曲星,怎么能被人欺負呢!
若溪再蠢笨,也感覺到了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有些膽怯起來。
“若塵,你敢怎么樣?我畢竟是你的姐姐。”
黃月明走了上去,故意大聲說:“你既然是若塵姑娘的姐姐,為什么對她呼來喝去?我早就聽聞,若塵有一個極為厲害的姐姐,總是欺負她,對弟弟妹妹總是非打即罵,難道竟然是你?”
若溪的面子頓時下不了臺,畢竟她是還未出閣的姑娘,名聲很重要:“你是誰?竟然敢在這里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在這里胡說八道,大家的眼睛難道都是瞎的嗎?我們都在祝賀白案首,你卻在這里呼喝她全家人,是你這么潑辣的女子,傳出去難道是好的名聲嗎?”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有人在交頭接耳,好似在討論她的身份,這讓若溪更加感覺尷尬。
“算了,本姑娘不與你這粗鄙的鄉下人計較,蕭墨,我們走。”
她們幾個人灰溜溜的走出門口,若塵的母親還想送幾步,卻被若塵拉住了。
“大家記住這位姑娘的臉,她是我們這里不受歡迎的客人,好走不送。”黃月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