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也就那么一說,說的是別人吧,并非說他自己,就算他的心里有自己,他也等不起了,畢竟,他已經年滿十八歲,是該娶妻的年齡了,若一個男子總是不娶妻,在大周朝,承擔的壓力也挺大的。
她卻不知道,聽聞了她與藍晨對話的昭雪,晚上回去,就嘔血了。
忙忙地請了相熟的太醫來,才知道,昭雪的癆病,已經舊病復發。
消息自然是隱瞞下去,好歹要拖到女兒出嫁,這也是周府,一直催促提前娶親的原因。
隱瞞了女兒的癆病,讓女兒安心出嫁,一方面,是希望姻緣能沖喜,沒準,女兒的病情就會好起來,另外一方面,如果能有個后,繼承侯府的爵位,也是好事。
在妙香坊里,藍晨來到了后院的書房。
他見左右無人,輕輕擺動了書房里一個瓷瓶擺放的方向。
緊閉的一道墻,忽然慢慢無聲地裂開了,他走進去,墻壁又無聲的閉合了。
里面,是一個精致的密室,布置有軟榻和茶座。
還有高高的書架,書架上,滿是卷起擺放整齊的紙箋。
一個白衣的少年,已經在那煮茶了。
藍晨走到他的面前,一撩袍子,坐了下來,說:“茶都已經煮好了?”
“這是前日,阮少將軍從云南給我帶來的白毫,你試試,看喜歡嗎,若喜歡,本王就給你送一些來。”
少年抬眸,唇角間始終洋溢著溫柔的笑容,看著十分的明媚美好陽光。
藍晨吃了一口茶,說:“譽王殿下,身上好似又多了一縷脂粉的香氣,不知道又在哪里,欠了一絲風,流,債了。”
譽王笑了笑,說:“藍晨啊藍晨,你可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仿佛什么都瞞不過你,若本王哪一天氣憤不過,沒準就找人暗殺你滅口了。”
“呵呵,譽王殿下的手指,何曾沾過人的鮮血,何況是自己的發小,若藍晨沒有猜錯的話,那女子,是皇上身邊哪個不受寵的妃子吧!”
譽王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變得有些尷尬:“原來,當真什么都隱瞞不過你。”
藍晨從寬大的袍子里,拿了一個精致的盒子出來,徐徐推給了譽王:“這是天竺國的保命丹,也就三顆了,最多能多維持十日的性命,可以保全娘娘親眼看到嫡公主出嫁,和回門,但十日以后,可就不知了……你拿去邀功吧!趁娘娘還活著,你多走動走動,娘娘就算去世,以后也是皇上心里的白月光。”
譽王將盒子收納,臉色依然有些尷尬:“藍晨,你不怪罪本王,給你拖后腿了吧!”
鞍前馬后照顧皇后娘娘,也不耽誤他撩妹。
藍晨嘆了一口氣:“我是你的發小,如何不了解您,您就是天塌了,也要先抱著美人兒,纏綿一會,我掐指一算,如今,跑皇后坤寧宮勤快的,除開畫嬪,也就沒有其他人了。可,她畢竟是皇上的女人,殿下,可不要當真啊。”
譽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什么都被藍晨給料中了。
“說本王,說的這么堂皇,依本王來看,你也是一個癡情種子,為愛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