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平陽公主的婚事,若塵算是謀劃者,所以阮少將軍特意派人送了請帖來到侯府,暗示五姑娘若塵可以陪伴楊氏去恭賀。
若文、若溪自然是可以去的,若蘭也在籌備婚事,她脫不開身。
可看到若塵身為庶女,竟然可以與嫡子嫡女同行,參加這次婚宴,若溪內心極為不爽:“父親,哪有庶女去的道理?”
“怎么,你忘記父親的囑托了嗎,以后,不要將若塵,看成是你的庶女妹妹,為父已經派人去接你五妹妹回府了,明日你們都好好打扮一番,去駙馬府恭賀時,要體現我們侯府的尊嚴和教養,明日,整個京城的勛貴人家都在,讓你的母親好好去打量尋思一番,你的婚事也應該加緊了。”
一聽說要為自己的婚事謀劃了,若溪有些扭捏,輕輕地說:“父親,其實有個人,不是和我們府邸相熟的么,何必舍近求遠呢!”
楊氏會意,說:“你說的是李雅君嗎?那可不成,原本他與你四妹妹的事情,別人就聽了一些風言風語,為了避嫌,他已經許久沒有來我們府了,你的婚事若與他牽扯,會把你四妹妹又牽扯進來的,她如今是皇上的嬪妾,可要在意名聲。”
若溪頓時不高興了,拉長了臉,恨恨地說:“繼母說的什么話,畫嬪是你所生,你處處惦記她也就算了,如今她和李雅君早已沒有了什么牽扯,就你在這里多慮,李雅君身份地位人品,樣樣出色,你卻總是視而不見,如今,兩個妹妹一個出嫁,一個待嫁,反而我這個嫡長姐無人問津,繼母你到底是何意?”
雖然稱呼一聲“繼母”,但若文與若溪,對這個繼母從來就不大瞧得上。
楊氏的臉色一沉,瞧了一眼侯爺,見他沒有維護自己,只得忍了。
白侯爺說:“若溪,你也不要急,如今京城的沒有成親的貴族子弟也不是沒有,自然要選個最適合你的,李雅君是不錯,可他,畢竟沒有來提親,難不成,讓我們女方家去提親?好了,這事,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女兒都已經年滿17歲了,若是年過20歲,就算是降低要求,也無人敢娶。女兒知道,是因為女兒的生母去世,所以女兒的婚事就被忽略了……”說完,她抹起了眼淚。
其實,這段時間,她私下也打聽過不少未婚的貴族青年,習慣性的與李雅君比,除開藍晨,她發現還真沒有誰比李雅君強,而藍晨也據說下聘了,自然又排除在外,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婚事擔憂起來。
如今,她的身份有些尷尬,高不高,低不低的,若母親沒死,她的婚事自然好辦,勛貴人家子弟優先她選,可母親去世了,誰都知道,她在侯府沒什么依靠,不過是頂了個嫡女的空架子而已。或許嫁妝都不會特別豐盛。
楊氏溫婉地說:“若溪,你放心,我雖然只是你的繼母,你的婚事,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這次去駙馬府賀喜,自然會替你相看,你不用那么著急,倒還讓人笑話了。”
“我倒要看看,繼母是怎么為我張羅婚事的,別像我的這個兄長這般,面子是有了,里子卻過成那樣。”
若文的臉色訕訕的,他的脖子處,又有幾處指甲印,他與那趙芊芊,三天兩頭吵架,那個母老虎,他實在是吃不消。
當然,也與他總是偷吃外食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