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繼母,怎么會安排好的婚事呢!”若文說完這句話,才覺得自己失言了。
果然,楊氏的臉色不好看了。
他急忙站起來,行禮:“父親,大娘子,若文還有事,先告退了。”
“飯都沒有吃完,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件事情嗎?”白侯爺臉色不悅:“人家未過門的娘子歿了,和我們白家有什么干系?”
“如今是多事之秋,兒子將此事特意稟報,父親若上朝的時候遇見那周翰林,倒可以安慰安慰,至于那藍晨,我看他最近運勢走衰,據說不日還要跟隨譽王出京,去受災之地賑災,那豈不是吃苦,和流放差不多?”
“住口。”侯爺拿著這個兒子真的頭疼,沒本事,還對嫡位指手畫腳:“皇宮的奪嫡之爭,父親已經交代多次,你不許參與,若站錯了隊,將來我們全府都陪你遭殃。”
“是,父親。”若文不敢辯駁,可眼神里,寫滿了不聽不聽就不聽的表情。
他最近依靠娘子的幫助,頻繁結交各位王爺,可惜,如今譽王和滕王都被貶了,只剩下一個即將班師回朝的魏王了,或許,魏王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雖然讀書不行,當官的癮還是很大的,而且一般的官職他還看不上,想要謀求一個大官,只需要抱準一棵大樹,這輩子就高枕無憂了。
用了膳,父親與大娘子回去午休了。若塵在房間里,睡不著。
豆兒給她送來一杯水,說:“姑娘,你是心里有事吧!”
“昭雪姑娘歿了,也不知道藍晨公子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想去見見他,又覺得突兀。”
豆兒說:“這有何難,他不是說過,要為你張羅一處好的店面嗎,姑娘可以就這個理由去妙香坊找他。”
若塵點點頭,換了衣裳,其實,要見他,可以找許多理由,她猶豫的是自己該不該去見他,安慰他?以什么名義安慰呢!
自己對那昭雪,可不怎么待見的,內心也談不上多么悲傷,若讓藍晨發現,自己不那么悲傷,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他覺得不悅?
但她還是從后門偷偷溜了出去,哪里知道,卻正好遇見若文也準備上馬。
若是從前,見到若塵,若文馬上會找個借口躲避。可這次,他內心得意,心想你的靠山如今如此倒霉,正好顯擺下。
他故意籠住自己的馬,對若塵說:“怎么,五妹妹打算出門?午間也不休息?”
見他眉目輕佻,帶著嘲諷之色,若塵當然知道,這個愚笨的大哥內心想什么。不由得諷刺:“哥哥不也沒有午休,我倒不知,青樓午間也開門的,還以為是晚間才熱鬧呢!”
雖然趙芊芊管得緊,但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哥哥尋花問柳。
若文的臉色頓時變了:“你在胡說什么,什么青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么能說這樣輕浮的話語?”
“哥哥能逛青樓不輕浮,我無非說一個青樓,就成了輕浮了?”她一點也不畏懼這個哥兒了,一個腹內草包,何況還差點賣掉自己的人,是不配成為自己的哥哥的,不過是一個府內的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你知道什么?”若文呵斥她:“二妹妹說你狂,我還不信,如今看來果真如此,你在嫡長子的面前,竟然敢如此無禮,就不怕哥哥教訓你嗎?代行家法處置你,讓你懂得自己的身份。”
若塵十分不耐煩了,對這個所謂的嫡長子,她決定不需要掩藏自己對他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