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畫把手里的黑棋一扔,看了一眼若塵,說:“我說了吧,只有你想得更毒的,沒有你想不到的。”
“她是怎么死的?”若塵問湘玉。
湘玉回答,外面的說法是,綠真覺得跪太久了,她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氣憤不過,站起來就跳下了旁邊的池塘,等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若塵回想,那亭子邊確實是有處池塘,可若真的要選擇跳下去,也得跑點距離,若身邊有太監宮女伺候,不是追不上,退一步說,就算是追不上,她墜下池塘的時候,池塘只有水中央是深的,旁邊卻是淺的,要撈,怎么也能撈得著,怎么等人死了,才說撈不上來呢!
若畫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綠真原本今日怎么也走不出園子,到底有人救沒有救她,又或者她是自己跳下池塘,還是讓人給推下去的,不得而知,這些也不是你我要想的問題。如今,就只需要知道,人,死了,皇上在興頭上,失去了心愛的小老婆,后宮,不得安寧了。”
“后宮既然不安寧了,四姐姐為何還如此開心?”
“那些貴妃娘娘太囂張,此刻也打擊下她們,是好事,但是更好的事情,是我們不是要查案子嗎,那些討厭的女人都被打擊了氣焰,暫時無人管我們,正方便我們查案子,若我所想不差,皇上對她們一定有禁足反思的處置,這是我們最好查案子的時候。”
晚上,趁人不備,兩人換上了宮女的服飾,若畫拉著妹妹出門。
“四姐姐,你這是瘋了,帶我去哪里。”
“你不是要查案子嗎,三皇子交代給你的事情,越早查清楚越好,免得你死賴我這里不走,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別擔心。”
她帶著她一路小跑,走的都是特別冷清的路,若塵漸漸發現,她帶她去的,逐漸靠近冷宮,又是晚上,一路上顯得特別的陰森可怕,就算是白日,也渺無人跡,何況是晚上。
終于,她們來到一處破敗的小屋,里面生著一爐火,點了一盞燈,才讓若塵緊蹦的心,稍微放松下來。
可住里面的人,又讓她嚇個半死。
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監,老態龍鐘。
若畫拿了一壺酒出來,那老太監原本一臉惺忪沒有睡醒的樣子,聞到酒香,頓時眉眼一亮:“這是存放了30年的溫玉酒。”
“是,徐公公好眼力,確實是溫玉酒,這是皇上賜的酒,我家小主不喝酒,賞給奴婢了,拿來孝敬徐公公。”
若塵心想,自己的四姐姐,撒起謊來,眼都不眨的。
“說吧,找我徐公公有什么事情,你也不是一般人介紹來的,這后宮能記得我徐公公的,可沒有幾個人了。有酒,就一切好商量。”
若塵打量徐公公的房間,一股霉味,顯然他住這里已經許久。
若畫把溫玉酒的酒壇子擺在他的一張搖搖晃晃地桌上,還拿了一些吃食給他,說:“徐公公,你是后宮的老人,宮人都說你是百事通,就想問下,這冷宮附近,除開上次出事的挖出了水牢的古井,是否還有兩口古井,你可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