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滕王的目光,猶如蛇一樣,竄過人山人海,直接竄到了若塵的臉上。
“白若塵,你代表新生,有什么,要對本王說的?”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病嬌之氣,但誰都不敢裝作沒聽見。
若塵心里咒罵,MMP,臉上卻帶著動人的微笑:“沒有什么可說的,多謝滕王。”
一旁的山長急了,你白若塵今日是怎么回事,故意拆臺嗎?
魏王和滕王爭斗,如今整個松濤學院都被卷了進去,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兩位王爺所憎恨,成為炮灰,現在巴不得和滕王修復好關系,現在用到你白若塵來拍馬屁了,你卻說——沒什么可說的,你的能言善辯去哪里了呢!
山長吹胡子瞪眼睛:“白若塵,你明明內心充滿感嘆,又怎么會沒什么可說的呢,你上臺來,把你赤誠的心聲說給滕王聽。”
白若塵:……
她明白,這是山長要自己好好拍馬屁,皮球踢給了自己。
山長不管如何,是她的頂頭上司,她要在這里繼續讀下去,得和山長處理好關系,何況山長夫人,對自己諸多照顧,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只得勉為其難走了上去,擦過蘇培文的身邊,蘇培文幽怨地盯著她,他是如此想出風頭,而白若塵是如此不想出風頭,可偏偏他最渴望的,卻是人家根本不想要的。
人比人,氣死人啊。
蘇培文的心里,對白若塵又更記恨一筆。
白若塵走到臺上,不得不對滕王殿下行禮,然后清清嗓子,長篇大論,引經據典,開始拍滕王的馬屁。
末了,再次行禮:“多謝滕王殿下的賞賜,殿下真的仁心仁德,記得我們這些窮苦學子,松濤學院的學子一定日夜攻讀,不負皇恩。”
“仁心仁德么,談不上,本王只是覺得,松濤學院有你這樣的女秀才,可不能凍了,但不能只賞賜你一個人,考慮皇恩浩蕩所以人人有份。若大家要感謝的話,感謝白若塵就是。”
說完,他站起來,雙手背負,洋洋得意地走了,留下一地雞毛給若塵。
若塵迎接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不要臉。勾搭了我表兄還不夠,如今,又來招惹滕王。”蕭墨終于忍不住了,也不顧自己出言粗鄙。
“我看,一定是她給滕王下了什么迷魂藥,庶女,就靠男人翻身呢,她以為她是誰啊,如此招蜂引蝶,我定然要告訴給爹爹知道。”若溪內心早已嫉妒得發狂了。滕王雖然名聲不好,可人家畢竟唯獨虎燕,回去的路上,一把挽住了若塵的胳膊,喋喋不休地說:“若塵妹妹,你真的是神了,我要和你多學學,我長這么大,就沒有見過哪個男子公開對我示好的,如今連三皇子都公開示好,真讓人羨慕你。”
高不可攀的皇子,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仿佛對若塵示好,真讓人羨慕嫉妒恨。
“你想多了,滕王是毒王,你覺得,他會傾心于哪個女子么,他不害你,就是網開一面了,他和魏王如今勢不兩立,他對我公開示好,是把我推火坑呢,還不知道魏王會如何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