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不備,蘇培文,在若塵的飲水的杯子里,悄悄放下了一枚丹藥。
他轉身就走,人影隱沒在人群里。
一雙雪亮的眼睛,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若塵被簇擁著,分享了一番讀書心得,之后口干舌燥,吃了一口茶。
忽然,小烏在人群里出現,面無表情地對她說:“譽王殿下召見你。”
若塵不能不去,畢竟,這里最大的就是譽王,連梅侍郎都要靠邊站。
她只得跟隨小烏從后門離開,見到譽王那華麗風,騷的馬車,停靠在后門處。
忽然,她覺得腹部有一絲熱流滾動,隨即身子開始發熱了。
她眉頭一皺,這是怎么回事?現在都下雪了,為何會感覺身子發熱,滾燙的。
小烏先去稟報了,低聲對譽王說:“我見到一個學子,在她的杯子里,放下了一枚丹藥,她好似,中了毒……”
譽王眉頭一皺:“中毒,中的什么毒?”
“并不是要人性命的毒藥,我查了下,是,壞女子名節的毒。”小烏對這些卑鄙的手段,十分清楚了解。
“哦,你看清楚了是誰嗎?”譽王一邊問,一邊挑起車簾,看到那俊秀的女子,身體微微依靠在墻壁上,大口的喘氣,額頭滲透出密密的汗水。他竟然微微一笑:“也好,讓她吃點苦頭,她就知道人心難測了,此女太狂了,考了第一名,此刻還不知道心狂到哪里去呢!”
“那,要不要給她服下解藥,還是讓她自生自滅?”
“不用了,你退下吧。”
小烏有些緊張地看著譽王,他想干什么,如今的若塵可是服了那種毒藥的。
譽王身體嬌弱,雖然身邊有些婢女伺候,包括她自己,也曾經服侍過譽王,但譽王對女色并不熱衷。
譽王至今膝下無子,雖然玉妃催促多次,如果要爭奪儲位,最好能和其他王爺一樣,早點生孩子,可譽王對那些男女之事,就是沒興趣。
今日的譽王,難不成……
小烏還是離開了,她可不敢多詢問譽王,否則人家又要她的尾指可怎么辦?
若塵此刻已經察覺了自己的身子的異樣,遠遠看了一眼那馬車,她知道,為了自己的名節,她不能上馬車。
她咬牙,朝遠處走去,她記得這附近,有一條小溪流,讓冰冷的水,去解開自己身上中的毒。
是的,她已經明白了,自己應該是讓人給下毒了。
她強撐著虛弱滾燙的身子朝前走去,身后傳來腳步聲,譽王不緊不慢地跟隨在她身后,欣賞她的掙扎。
真是個變,態。
若塵心想,若是藍晨在這里,她可以放心的閉眼,把一切交給藍晨去收尾。
可現在,身邊的人竟然是譽王,他只會暗自欣賞自己的苦,還不知道會不會加把火。
譽王說:“你中毒了,中的還不輕,本王的人,也看到你被人下藥了。”
若塵猛然回頭,瞪眼看著他:“你是故意說風涼話是嗎?”
“都說你有狀元之才,女狀元,本王很好奇,想看你如何解毒。”
“所以,你見死不救?你身為松濤學院的……名譽山長,你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