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淡淡地說:“我自然是為你好。”
說完,與月明姑娘轉身準備離開。
那張鳳怎可能讓若塵就這么離開呢!
她粗魯地一把攔住了若塵和月明,臉孔漲的通紅:“話說一半,你有膽子就說啊。”
月明擔心她撞倒了若塵,急忙護著若塵,說:“真是奇怪了,你還是縣令的女兒呢,怎么舉止如此粗鄙?”
“你一個商戶,有什么資格評判本姑娘,我的夫君,可是藍府爵位的繼承人。”
若塵本想不理睬,可她如此肆無忌憚地炫耀,只怕會給藍晨惹來麻煩。忍不住說:“這位姑娘,我勸你,若你真的為藍晨公子好,這些話語可不要再說了,他如今飄落在外,條件那么艱苦,并不是在外做官作威作福,爵位是不是他繼承,他自己從來緘默不言,你卻在這里亂說一氣,我讓你不要來這妙香坊,是因為這里來往的非富即貴,這些話語傳揚出去,對藍晨公子可不好,難道你竟然連這些,也不知嗎?”
若塵心想,藍晨的繼母,真的是太陰毒了,竟然給藍晨尋了這樣一門親事。
“你,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張鳳氣急敗壞了。
尤其看著藍晨的這位舊相識,年歲比自己幼,還比自己生的美,竟然言談還如此落落大方,內心源源不斷噴射出嫉妒的怒火。
蕓娘急忙打圓場,以免她們吵起來。
她說:“若塵姑娘,月明姑娘,奴且送你們出去吧!”
說完,使了個眼色給若塵。
若塵她們只得離開,蕓娘將她們送出去,悄聲說:“若塵姑娘,真的是得罪了,這張姑娘,她的父親的官,是捐出來的,并不是科考出來的,原本不過是一個開鋪面的小商戶,得了一筆賞金,所以捐了個官做,她自然就和一般的官家姑娘不一樣。”
蕓娘以前對若塵也沒好感,如今卻覺得,那些女子和若塵比,提鞋都不配。如果是若塵成了爺未來的大娘子,或許她還有一絲希望能留在爺的身邊,若是換成了張鳳,只怕自己不知道會被發落到那個疙瘩里去。
“既然如此,為何許了她家?實在和藍晨公子不相配。”
蕓娘是吃了張鳳的苦頭,對張鳳的印象頗為不好,苦笑:“奴也是不知,不過,隔日爺就要回來了,看他如何定奪。”
若塵嘆氣:“他能如何定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不得不如此接受。”
兩人道別離開,蕓娘回去,就看到地上全部是打碎的果飲杯子,那張鳳揚起下巴,不屑地對蕓娘說:“你這是拍她們的馬屁么,不識誰是你家的主子嗎?”
“姑娘,這是妙香坊,您將杯子打碎了,奴這里還如何做生意呢?來往的顧客全是京城名媛貴婦,傳揚出去,丟的是藍晨公子的臉面。”
“你少拿藍晨的名諱來嚇唬本姑娘,實話說了,是不是你以為,那兩個女人才應該嫁給藍晨,所以你才上桿子的奉承她們?”
“姑娘說的哪里話,姑娘,你可不要瞧不起若塵姑娘,她是白侯府的姑娘,也是小三元,大周朝的第一女秀才,皇上和故去的皇后娘娘都召見過她,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藍晨公子與她還有師徒之名,你若對她如此不敬,若藍晨公子知道了,定然是不喜的。”
聽說若塵還有這樣的出身,竟然是侯府的姑娘,張鳳這才氣焰收斂了一點,一聽她和藍晨還有師徒的名分,又生出幾分嫉妒之心:“本姑娘明白了,她就是假借這樣的名義接近藍晨,哪里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藍府根本就看不上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