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繼承爵位,或許才能看清楚某些人的嘴臉吧!”他依然云淡風輕地說道,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學院到了,她要下馬車了。她叮囑自家車夫,將藍晨送回去。
她朝學院走去,覺得丟失了什么,想起來,將豆兒給丟了。
哎,真的是重色輕友。
蘇培文怏怏地走在巷子里。
雪鷗姑娘再次找借口拒絕了和他會面,他很不理解,對方都和他有那樣的親密了,為何對自己還如此冷淡。
他將一切怪罪在方玉的身上,這個方玉,處處壓自己一頭,雪鷗姑娘一定是被方玉的外表迷惑了,卻不知道自己待她一片真心。
忽然,前面出現了幾個沉默的人,朝他緩緩走來,蘇培文并不傻,頓時就覺得氣場不妙,此刻天色近黃昏,巷子里原本還有幾個行人,此刻都忽然不見了。
他轉身就跑,只要跑出這個長巷子就安全了,可惜他是書生,哪里跑得快,那幾個人隨手拿起巷子里一個籮筐,向他身后砸了過去,將他直接砸在地上。
他被人按壓在地上,頭上罩著那個籮筐,拳頭雨點一般砸了下來。
他被打得呼痛,求饒,但依然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小子,記住了,有些人,不是你可招惹的起的,下次再給誰下毒,就不止是拳頭這么簡單了。”
他頓時明白了:“你們是……白若塵的人?”
“你別管我們是誰的人,知道若塵姑娘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就行了。這只是警告,下次不會這么簡單。”
蘇培文心里那個恨啊,白若塵,你夠狠,你等著瞧。
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附耳低語:“若塵是我的人,若你再對她下毒手,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他身體震顫,雖然此人他從沒有靠近,可也遠遠聽過他的聲音,此人化成灰他也知道是誰。
是藍晨,他回京城了。
他要治療腿傷。
他果然護著白若塵。
他內心對藍晨恨之入骨,卻猛烈點頭,他要保全性命,才能圖以后。
周圍沒有了動靜,他推開籮筐,全身痛,鼻子也淌血,他擦擦鼻子,恨恨地從地上爬起來,對方砸了他無數拳,但沒有打在要命的地方,所以他還能忍痛行走,這些都是練家子。
他連滾帶爬地朝魏王府跑了過去。
他可不是吃虧忍辱的主,現在帶著傷,正好去主子那訴苦。
魏王正在廊下吃茶,聽著昆曲,見到蘇培文哭喪著臉,帶著傷,出現在他的面前,濃眉皺了起來,不悅地說:“你說,這是白若塵的報復?”
“一定是她,錯不了,山長明明已經說了,我是您的人,讓她不要惹我,她竟然還如此瘋狂報復我,根本就沒有將您放在心上,她心胸狹窄,誰了惹了她,都會報復的,魏王殿下,求您為我做主。”
魏王玩弄著手里的兩個黑色核桃,淡淡地說:“你以為本王是什么人,為你做主,你除開拿了本王的銀子,還有什么用?”
蘇培文啪地跪在地上:“等培文做官了,一定為殿下辦事,現在培文,實在是,實在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一無所有,殿下難道動搖了,不要自己這條狗了嗎?
“你也應該為本王辦點事情了,讓本王看到你的能力。這樣吧,你帶幾個人,去見這個人,不管他是什么態度,必須為本王辦事,不管你使用什么樣的手段,他都必須聽從本王的號令,聽見了沒有。”
說完,他推過來一張名帖,上面寫著圣手趙。
“他要給藍晨治療,將他治死,他就可以活命,否則,藍晨活,他死。”
“明白了。”蘇培文眼神閃爍,沒想到,這么快,就等到了這個報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