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正在院子里念書,虎燕大呼小叫地奔了進來:“若塵,若塵,奇了怪了。”
若塵放下書,虎燕性格活潑,與月明姐姐的內斂完全不一樣,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
“大呼小叫的,出什么事情了?”
“啊呀,你是我妹妹,怎么看上去和一個老太婆一樣活的毫無波瀾一般。”她吃了一口茶,說:“那蘇培文,竟然住上了最豪華的一等院子,一個人一個院子,還配上了一個書童了,衣裳也光鮮不少,渾身珠光寶氣,好似發了一筆橫財。”
若塵蹙眉:“蘇培文發財也好,不發財也好,提這個人的名字我犯惡心。”
“是啊是啊,我們都惡心,可還是讓人覺得奇怪,一個靠學院資助讀書的寒門子弟,怎么能一夜之間,就過上如此奢華的生活,他攀附誰的大腿了?要知道,就算是梅弘公子這樣的人,也和我們一樣,住幾個人一起住的院子,那獨立院落,要自費,蘇培文怎么出的起呢!”
若塵本想制止她提蘇培文,這名字讓她老想吐,可忽然,她想起趙圣手那夜說的事,殺他的人,是一個文士,而且,擅用左手。
蘇培文,好似就習慣用左手,也是文士。
他也疑似投奔了魏王,難道,他是殺死趙圣手的主謀嗎!因為辦事得力,得到了魏王的賞識!
若真的是這樣,若塵目光微凌,他便是藍晨要手刃的仇人。
藍晨的仇人,自然也是自己的仇人。
蘇培文從后院偷偷溜了出去,給雪鷗姑娘買了一件貴重的首飾。
那日,他得償所愿,雪鷗姑娘在魏王的授意下,不得不再次陪伴了他一夜,可之后,還是如從前一樣,對他十分冷淡。
雪鷗姑娘越對他冷淡,他反而越覺得雪鷗難能可貴,越為她著迷。
他捧著精致的盒子,上了馬車,剛準備吩咐去雪鷗姑娘那,一把小刀,逼近他的脖子,他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一看,竟然是白若塵。
“你瘋了嗎,白若塵你敢殺人?”
“有何不敢,說,你是不是殺了趙圣手?”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他布局殺死了趙圣手,最后留下看守的一位殺手,聽說死在醫館里,他就知道,是藍晨的報復。沒想到,若塵竟然也知道此事。
正因為他辦事狠辣,所以魏王才對他器重起來,賞賜了一大箱的銀子,他好容易才闊綽起來,自然要顯擺一下。
沒想到,竟然把白若塵這個難纏的女子吸引來了。
他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說什么,白若塵,你把刀架我脖子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若塵看著他用左手捧著盒子,說:“你果然擅用左手,除開寫字是右手以外,你平時做什么事情都是左手,你知道不知道,趙圣手,臨死前告訴我們知道,殺他的人是誰,我看,那個人,就是你。他死那么慘,你晚上不做噩夢嗎?”
“白若塵,我是魏王的人,你敢和魏王為敵嗎?”
“這么說,你承認了?”
“這事,你就別參與進來了,你一個女流之輩,何必管這樣的閑事。”
“原來真的是你,看來,我第一個要親手殺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