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現在已經完全不顧及家人的感覺了,只覺得自己馬上要嫁入王府,身價百倍,至于什么李雅君什么的,愛誰誰去,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覺得自己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白若塵真要被這個無腦的二姐姐給氣死,不僅僅是無腦,而是長了個戀愛腦,為了一個野男人,可以將父母姐妹全部拋棄。
她就是白府討債的。
夫人看著侯爺,慘兮兮地說:“侯爺,現在如何是好?”
“若塵,那王爺,他,他會來提親嗎?”白侯爺一下蒼老了許多。
他是閑散侯爺,但愛惜名譽,他知道,此事就算此刻隱瞞,將來也會傳遍京城,如果王爺娶了若溪還好,如沒娶到,自己只怕也無法再在京城立足,只能告老還鄉了。
一個嫡女,身份尊貴,竟然婚前就私會外男,做下齷齪的事情。別人會覺得,是整個白府缺乏家教。
底下還有若塵這些姐弟沒有嫁娶,以后也沒有什么臉面,去和正經的人家商談婚事,他內心對若溪這個自私的女兒,如今也有了不同的看法,雖然是嫡女,卻比庶女的舉止還不如,不顧侯府臉面,傷透了他的心。
這個女兒,就算嫁了,也不會對自家有任何照顧,這個女兒,是白養了。
“父親,女兒當場逼了魏王一下,讓他顧忌他仁王的名聲,他承諾了,三日內必然登門拜訪,父親不要擔心。”
侯爺長嘆一聲:“他哪里是什么仁王……”他忽然閉嘴,若塵知道他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說:“父親,女兒知道魏王的為人,若他真的是仁王,又如何會犯下這樣的事情,羞辱我們白家。”
侯爺說:“若塵,還是你懂事,父親能有你,有若畫這樣的女兒,真的感覺欣慰。”
若溪翻了個白眼,心想等我成了王妃,父親一定會來巴結我。我才是光耀門楣的女兒。
外面忽然大雨,一陣炸雷仿佛就在白府屋頂炸過,侯爺驚得一個趔趄,預感不好。
忽然,一個下人慌張地跑了進來,在侯爺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侯爺的臉色頓時變了。
“父親,出什么事情了嗎?”
“若塵,你四姐姐,出事了。”
“四姐姐她怎么了?”
“說她推了一個妃嬪,那妃嬪落水了,之后發現妃嬪懷有身孕,如今,你四姐姐被打入冷宮了。”
“什么?這,這不可能吧!皇上多年沒有子嗣了,怎么會這么巧合,再說,四姐姐是那么機敏的一個人,她也根本不會和皇上的妃嬪爭風吃醋把人推水里去的。”若塵太了解自己的四姐姐了,她根本不愛皇上,一心等待譽王回歸,又如何會去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不能妄自猜測,如今可怎么辦,怎么搭救若畫,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懲罰我們全家。”侯爺快崩潰了,而白家主母已經要暈厥過去,若畫是她生的,她如何不心疼。
若塵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此刻譽王不在京城,能打聽到消息的,唯獨只有滕王,看來,為了四姐姐,她必須去見滕王。
“父親,只能女兒去見滕王殿下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滕王殿下的母妃玉妃娘娘目前地位最高,他或許有辦法能救四姐姐一命。”
白家主母焦急地說:“好,只好如此了,若塵,繼母隨你一起去。”
“不用了,繼母,我一個人去,帶幾個隨從就好。他不比魏王,并不好色,父親,繼母,你們不用擔心,女兒會快快回來的。”
雖然若塵實在也不想見滕王,但為了四姐姐,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