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親悠悠轉醒,她拉著若塵的手說:“孩子,母親要回京城去,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卻沒有在你爹的身邊,是我的不是,雖然我們賭氣,慪氣,可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是你的父親。”
若塵說:“母親,現在京城很危險,雖然我們這一房暫時沒事,可萬一魏王心狠手辣,要將我們一并處置怎么辦,你不為我考慮,也要為若銘和若紫考慮。”
“雖然如此,但一家人,同生共死,總是好的,我不能舍棄夫君而不顧,畢竟,我是白府的人,至少,我要去見見他。”
見母親下了決心,若塵十分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一家人收拾了一些細軟,只帶了青玉姑姑去京城,若銘和若紫也跟在一起。
在馬車上,若塵告訴她,若文和若溪如今已經和白府脫離干系了,為了免坐牢。一貫溫柔膽小的母親也不禁怒了:“白府怎有這樣不孝的子孫。”
一句話,提醒了若塵,若塵說:“母親,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當今皇上提倡以孝治天下,他們與孝道背道而馳,總有報應。”
一旁的滕王原本閉眼,此刻微微斜眼看著若塵,他了解她,知道她一定又在心里打什么算盤。
回到京城,若塵安排母親和弟弟妹妹住到別院,央求滕王安排母親去見父親。
晚間,滕王就安排好了一切,帶若塵和若塵的母親,入了大牢。
滕王只給她們一個時辰的探望時間。
來到大牢,見到父親的頭發明顯花白了許多,若塵忍淚,給父親下拜:“爹,您受苦了,您放心,女兒一定想辦法將你們救出來。”
侯爺微微點頭,說:“不要緊,如今編織我的罪名還沒找到理由,就算有理由,也不會是殺頭大罪。”
若塵的母親垂淚:“老爺,都是妾身的不是,沒有在老爺身邊伺候您。如今我也回京城了,臣妾愿意陪伴在老爺身邊,和老爺一起坐牢。”
侯爺的眼眶濕潤了:“果然,人在落難時,才能看清楚一切,若銘和若紫他們可好?”
“父親放心,我們有地方住,我已經將若銘和若紫安頓好了。”
“好,好,你們聽著,如果這次我能出去,化險為夷,如果侯府能保住,若銘,就是本侯爺唯一的兒子了。”
若塵的母親一愣:“不是還有……”
若塵卻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父親,你是說,以后,讓若銘繼承衣缽么?”
侯爺堅定地點頭:“他如今讀書可好,可會說話了?”
若塵的母親擦擦眼淚,說:“他在閣老府念書,書念得很好,今年打算考秀才,已經能說話了,只是說話慢一些,他并不是啞巴,需要引導,請的太醫說了,需要時間,是可以痊愈的。”
“好,那就好,若塵,若銘就拜托給你照顧了,如今,全府就剩下這一根獨苗,若文已經不再是我白府的長子,若銘才能繼承爵位,從此以后,我白府,沒生過若文和若溪,將他們從族譜上,剔除。”侯爺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