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誰呢,俗家的丈夫,現在還在暗度陳倉。”若畫冷冽地說道。
“你,你水月,你胡說什么。”大師姐還在狡辯。
“師父,你聞她身上,是否有熏香的味道,這男子身上,也有熏香的味道,他們糾纏一起,胡作非為,實在有辱水月庵的清凈。”若畫的聲音是那么冷酷。
住持說:“我就說了,為何這里有一縷熟悉的味道,原來,你竟然偷了我的熏香,這熏香和別的熏香不一樣,繞梁三日香氣才散去,你沾染了一點,自然身上留香,他與你糾纏,自然也留下了熏香,你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將他們抓起來,明日一早送官。”
“不不不,師父,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師父饒了我。”那女子不停磕頭,又指著若畫說:“是水月陷害我的,她說我丈夫不喜歡我,讓我身上沾染這熏香,我丈夫自然就喜歡我了……都是她故意這么說的。”
“胡說八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污蔑水月,什么丈夫,你哪門子來的丈夫,你是出家人了,怎么能有丈夫。”住持氣得站立不穩,若畫急忙體貼地扶著她。
若畫勸說:“師父,這樣的人,有擾清凈,就將她逐出就好,告到官衙去,還要解釋許久,周圍的施主也會誤會,添油加醋,捕風捉影的,實在不妥當,不光彩。”
住持想了想連連點頭:“水心,還是你說的對,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給你去辦吧。不要再生出什么是非。”
待人群散了,若畫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男女:“今日師父開恩,將你們趕出去,就不再追究,你們趕緊離開吧,不要等我師父反悔了,要把你們抓去見官。”
那大師姐仇恨的看著她:“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如今又在說漂亮話,誰信你?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定然讓你好看。”
“你可真的是糊涂,我是在幫你,你卻看不出來嗎?”若畫十分地鎮定:“你的心里還是放不下你俗家的丈夫,還不如隨了他去,又何必在這里受苦呢?再說你說是我安排的,你可有何證據,空口無憑,如今你得了便宜何須賣乖,還不帶著你的丈夫離開這里。”
那大師姐看著身邊的男子,顯然是動搖了。
她確實是留戀紅塵。
“不要等到天亮,師父反悔又把你們抓去送官,一進去就一頓板子,非死即殘,還不快離開。”
兩人站起來狼狽地朝外逃去。
等他們走了,若塵說:“四姐姐,你可真的是好手段,把你的仇人趕走了,又在師父那得了名聲,我只是不懂你為什么會輕易的放過你的仇人?”
“如今不過三更天,外面是樹林,我聽說這里半夜三更的都不太平,這附近住了很多窮兇極惡的山匪。借刀殺人,難道你不懂嗎?”說完她淡然一笑:“將我欺負的很的人,我怎么會放過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月明對若塵說:“你這個四姐姐,不是一般的人,我看著她的眼睛始終心里發毛。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
第二天若塵就告辭而走,她知道自己的四姐姐已經成熟了,不僅能夠保護自己,而且還能夠有力的反擊,即使處在水月庵,是最弱勢的地位,她也可以不聲不響地除掉自己深恨的人。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回去的山路上,果然聽到消息,說河邊淹死了一對男女,若塵只看了一眼,見到那熟悉的衣服,不再吭聲,四姐姐借刀殺人已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