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晨越聽越胸悶,更讓他窒息的是,譽王竟然連連說好。
拿了厚厚的銀票,就賞賜給了他們三個人,還親自為他們松綁。
那三人掂量了下銀票,站了起來,目光十分狂傲:“原來,譽王是聰明人,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推辭,自然把你的想法,告訴給魏王知道。”
若塵明白,他們一定以為,是譽王懼怕了魏王。
待他們離開以后,藍晨說:“殿下,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難道不擔心他們還會有第二次的行刺?”
若畫淡淡一笑:“藍晨公子,你多慮了,譽王打算回京以后,會給魏王送上厚禮,緩解兄弟的感情。他們兄弟情深,還請藍晨公子,以后休得多言。”
可以說,若畫的每句話,都深得譽王之心。
譽王確實不想和魏王撕破臉。
他也確實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儲君之位。
接下來幾日,譽王真的日夜與若畫纏綿,完全忘記了歸去,直到京城傳來消息,皇上生了病,病情具體如何,并不清楚。
譽王只得被迫回宮。
若畫與譽王依依惜別,藍晨對若畫根本就完全無視,心里恨透了這個攪亂殿下思緒的狐貍精。
之后,若畫也送若塵上馬車,對她說:“譽王這次回京,我對他有所交代。譽王如今對我言聽計從,倒是藍晨,對我誤會頗深,若他以后是我的妹夫,只怕關系處不好。”
“四姐姐,他是他,我是我,是否是妹夫還得看他的表現,他如今對你有誤會是他的事情,我想,四姐姐你一定有了什么法子,讓譽王這次,能歪打正著,得到皇上的歡心吧!”
“嗯,知我者,若塵也,若你不是我的親妹子,一定會是我的對手,我可不能小覷你。”
與四姐姐道別以后,看著四姐姐的身影逐漸消失,若塵知道,一個女帝的時代,終究已經走來了。
譽王的平庸,反而更加襯托了四姐姐以后的英明神武。
果然,回到京城以后,譽王立刻面見父王,而且衣不解帶地在父王身邊伺候,父王的一切國事忙碌,全部交給魏王和滕王去處理,他絲毫不爭不斗。
這日,藍晨與譽王一起服侍著病中的皇上服藥,見藥湯來了,譽王一步而上,先服用湯藥。
皇上有些生氣:“朕不是說了嗎,四皇兒,不用你試藥。身邊這么多太監宮女,怎么能讓天潢貴胄試藥?”
譽王跪下說:“別人試藥,兒臣不放心,就算湯藥有毒,兒臣能為父王去死,也無所謂,兒臣的命是父王給的,為父王去死,也天經地義。”
皇上的面色更加難看:“婦人之仁,藍晨,你是如何給譽王伴讀的,將他教得如此優柔寡斷。”
藍晨心里納罕,他知道譽王惜命,竟然會有如此舉動,話語也說得十分漂亮,和從前他的唯唯諾諾完全不一樣。
“皇上,藍晨有罪,請皇上恕罪。”
“父王,請莫責怪藍晨,是兒臣自己愿意的,婦人之仁也好,優柔寡斷也好,兒臣的心里,只有父王,其他的,實在考慮不周,兒臣愚鈍,求父王讓兒臣盡心盡力。”
正好太醫來查看皇上的糞便,譽王也跑過去看,完全不顧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