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譽王妃,譽王說,臣妾現在可以身子不便,取消一切繁文縟禮,還請譽王妃見諒。”
若畫知道,自己腹內的胎兒,是她一切希望所在,所以任何要傷害到她腹內胎兒的行為,她會一切杜絕。
“呵呵,好一句取消一切繁文縟禮,你分明是假借譽王的命令,對本王妃不敬。來人,將她罰跪,看她聽與不聽。”
“王妃,臣妾并無任何惡意,而是為王妃著想。”若畫淡淡地說道:“不僅是為王妃,也是為譽王,為我們整個譽王府。難道譽王妃有所不知,這個胎兒,承襲了我們全府上下所有的希望嗎?”
“簡直胡說八道,好,本王妃倒要聽你說個仔細,如果說不出理由,就要掌嘴。”
若畫是什么樣的人,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知道,這譽王妃是個胸無點墨的貴婦而已,很好擺弄。
她說:“王妃,您應該知道,這次回來,皇上待譽王和從前不一樣了。經常讓他辦差,還時常去面圣,對譽王和對魏王一樣器重。”
“是又如何,不關你這個賤人的事,你因為如此,所以就想狐媚譽王嗎?”
若畫微微搖頭:“那自然不是,殿下身邊美女如云,臣妾這樣的姿色,豈敢有所圖呢?可殿下,比那魏王,別的地方都不差,唯獨一樣,是萬萬不及的。”
王妃怒斥:“你這是幫外人說話,吃里扒外?”
若畫明白,王妃雖然吃醋,但她顯然和譽王是一條心,她應該是愛極了譽王吧。
卻可惜,得不到譽王的心。
以她的性格,和譽王也是根本合不來的。
也難怪,她嫉妒譽王身邊所有得寵的側妃了,譽王對任何女子都溫柔備至,唯獨對自己的這個正妃,十分的冷落,嫁入譽王府,已經足足三年,她也沒有任何生育的跡象,譽王對她一定早已心存憤懣,占著茅坑不拉屎。
“王妃,殿下比不了魏王的,就是沒有子嗣。”若畫說:“皇家子嗣,事關重大,如今,魏王殿下那邊有了兩個兒子,而譽王呢,一個小皇子都沒有,這讓皇上如何衡量?從長遠考慮,您認為,皇上會如何考慮?”
“大膽,小小奴婢,竟然還能想這些?”
王妃身邊一個她信賴的嬤嬤拉拉她的袖子,對她使了眼色:“王妃娘娘,她說的沒有錯,您好好想想。”
王妃冷靜下來,她打量著若畫的肚子,冷冷地說:“誰知道,你這肚子里,是男是女?”
若畫撫摸著肚皮,淡淡地說:“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譽王有孩子,而且會是健康的孩子,如今,譽王殿下不過兩個小女兒,而且已經好些年沒有再生育孩子了。您說呢?”
王妃蹙眉,她雖然粗俗,可畢竟深愛譽王,她也很希望譽王能有辦法,和魏王爭奪儲位。
皇上的皇子并不多,高粱王已經出局,滕王身子又不好,脾氣也古怪,如今能爭奪天下的,不就是魏王和譽王了嗎?
雖然此刻,看著若畫懷孕,她心有不甘,可這個胎兒,也許還真的系了譽王府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