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讓方家的齊齊吃驚。
如果說,小妾懷孕對于方家是添丁之喜,可若這小妾竟然是犯官的女兒,那可是災星上門,何況還是一個流落風塵的女子,那簡直不能忍。
方家的人,頓時拉長了臉,尤其方老爺,若不是礙于周圍人在,早恨不得拿了家法來懲戒了。
“方玉,好好的洞房之喜,怎么能讓外人上門,來人啊,還愣著干什么,將這鬧事的女子給本老爺打了出去。”
就算腹內有孩子,誰知道是不是方家的種?
就算是,方老爺也不想認。
一個瘦馬生的孩子,將來就是人家的笑柄,方家是清白人家,怎么能有這樣來歷不明的種?
幾個如狼似虎的男仆來了,對待瘦馬,原本就不需要斯文。
然而,那雪鷗可不是一般人,她自然是有備而來,而且這次,她擺明了,我來了,就不挪動地方的架勢。
“誰敢動我家姑娘,她可是魏王的人。”雪鷗身邊的胡人丫鬟說道,一邊拿出了魏王的令牌。
看到是魏王的人,方家的人頓時都愣在原地,不敢過來。
魏王如今權勢滔天,誰敢得罪。
方玉的父親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知道他惹了大麻煩了。
雪鷗緩緩地坐下,一副高傲的模樣:“雖然我雪鷗身份卑微,可我的主人是皇子,打狗還需要看主人,我今日來這里,主人也是知道的,若知道他培養的奴婢,讓人給打了,你們說,我的主子會是什么態度?”
方玉臉色灰白,對她說:“雪鷗姑娘,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你先回去,容我過幾日去找你,將事情解決。”
“怎么解決,我腹內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還打算糊弄下去么?你也舍得你的骨肉流落在外?那可是你方家的孩子。再說,你和我在床榻上纏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許過我,給我一個名分的。”
若塵和月明姑娘對視一眼,彼此對方玉,真的很失望。
若塵原本以為,不過是雪鷗的一廂情愿,如今看來,只怕是郎有情妾有意。這雪鷗原本也是一個不會容易退散的主,何況此刻有了身孕,她是鐵心要嫁入方家的。
方玉的父親狠狠給了兒子一個耳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趁著若塵解元在這里,趁著你新娶的夫人在這里,你把事情說清楚。”
方玉忽然跪了下來,說:“父親,諸位長輩,師父,娘子,對不起,我,我是做錯了事情,可事情已經如此了,雪鷗她腹內的孩子是我的,我,不能讓我的孩兒流落在外,還請諸位給雪鷗一條路走。”
方家父親說:“月明,既然如此,也罷,就弄個小院子,讓她生下孩子,給她一個名分,她不過是一個妾,也不會為難到你,讓她伺候你,你看如何?”
月明淚眼婆娑,若塵走到她的身邊,對她說:“月明,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月明絕望地看著方玉,問:“你,喜歡她?”
方玉垂下頭,許久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