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暖干燥的手,輕輕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說:“有些人,少不更事就說我愛你,有些人,是經歷滄海桑田,才說我愛你。后者的愛,更加深切珍重,若塵,我不會變,我會一心一意,守護在你的身邊。”
她的手指,落入他的掌心,微溫的感覺沁入心脾,讓她的心暫時恢復了一絲寧靜。
那日之后,若塵幾乎一個月沒有見過月明。
她埋頭攻讀,將一切瑣事拋棄。
直到這日,月明的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找到若塵:“若塵姑娘,求你去見見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她,生了重病了只怕不行了。”
若塵騰地站起來,臉色難看:“你說什么,她生了什么病?”
她困惑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吃飯,已經餓了好些天了,再這么餓下去,她,她會死的,郎中已經說了,人快不行了。”
若塵知道,滕王府里有各種毒藥,也有各種奇怪的高手,所以她先去滕王府,求助滕王,讓滕王給她丹藥,救下月明,不能空手而去,只怕月明就會斷氣。
若塵求見滕王,說明來意,求滕王賜予丹藥。
滕王說:“要對癥下藥,反正無事,本王也去看看。”
若塵嚇了一跳:“這,您是王爺,這樣只怕不好。”
“怕什么怕,如今本王和魏王已經在朝廷里吵了無數次,早已吵翻了臉,那雪鷗不是魏王的人嗎,你就不擔心,此事是那雪鷗干的?如果真的是她,方家的人,應該沒有一個人能拿捏得住她。”
若塵也懷疑此事和雪鷗有關聯,她已經失去了芷兒是讓魏王害死的,不想再失去一個閨蜜,她在這古代,也就這么幾個真心的朋友。
她不再推辭,和滕王一起去了方家。
來到方家,方家一片愁云慘淡,見若塵來了,方玉迎接出來,他連帶愧色,這一月時間,他也沒有見過若塵,彼此之間,知道已經生了嫌隙。
“月明姐姐如何了?”
方玉搖搖頭:“只怕是不好,郎中說她滴米未進,滴水不沾,已經拖不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她為何絕食。”
他見到若塵身邊跟隨著一個普通裝束的少年,定睛一看,是微服出訪的滕王,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行禮,讓家人也來行禮:“給滕王見禮。”
滕王擺擺手,說:“也罷,本王素來身子不好,所以一直養著身子,倒也懂點醫術,去見見尊夫人,也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毛病。”
“這……”方玉有些為難。
若塵怒道:“事到如今,一般的郎中根本救不了你的夫人了,你要阻止滕王嗎,你是內心真的巴望月明姐姐死嗎,男子怎么如此狠心,月明姐姐如此溫柔賢惠,你卻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方玉不敢再阻止了,急忙讓滕王入內,恰好見到雪鷗帶著幾個胡人丫鬟,也走了來。
“滕王殿下。”雪鷗行禮,淡淡地說:“若塵姑娘真的好大面子,竟然請來了滕王殿下。”
“雪鷗,不要讓我知道,月明姐姐出事和你有關聯。否則,我饒不了你。”若塵咬牙切齒,她的直覺告訴她,此事只怕真的和雪鷗有關聯。
雪鷗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她確實很開心,撫摸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說:“是夫人自己福薄,雪鷗可沒有氣她。”
方玉說:“你出來做什么,回你的院子里去。”
雪鷗說:“我給郎君燉了燕窩雪梨湯,夫君,這些日子你瘦了,可不能累著你,過些日子,你的官位就要下來了,是京郊的七品縣令,魏王殿下說了,先從縣令做起,只要不出岔子,自然是可以很快升職的。”
若塵十分氣憤,質問方玉:“原來,你是為了官位,而納妾的嗎?你竟然真的投奔了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