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拂手開了門,又繼續吃粥。
顧九踏進門,直接就坐在了他對面:“那房子真的是我干的?”
“不然還有誰?”陸景珩表示點點頭。
“那你怎么不攔著我,是不是就等著訛我呢?!”顧九瞪大了眼睛,拍的桌子直響。
“你確定我攔得住你?”陸景珩挑眉。
“那你就沒想過,攔不住我還不能把我拽走嗎!”顧九開口。
“你認為我不過一個結丹修為的修士能夠拽走比我修為更高的你?”陸景珩眉頭更是挑高了一分。
“我不管,說起來這酒也是你讓我喝的,這鍋我不背!”顧九語氣懨懨的。
“嗯,也沒想著你會把錢還給我,畢竟我也打不過你。”陸景珩開口。
“說的我好像是個暴力狂一樣,我倒是什么時候打過你?”顧九皺眉。
“嗯,你不打我,你打你小弟,打了人家不說,還收了人家東西。”陸景珩再次開口。
“我打傅陽那是他嘴賤,我收他什么東西了?”顧九皺眉,想了一下,她收了什么玩意兒了?難道是那天的平安符?
“你說這個?”顧九抬手出現一個小小紅紅的平安符。
“我聽說在古代,男女互送平安符意味著互相喜歡,想來你打了他,也說不上喜歡他,收了人家東西,可不得跟人家扯上關系。”陸景珩挑眉,淡淡開口。
“你要這么說,我還收了你的紅繩呢,又怎么說?”顧九看向他,似乎想聽他把話說明白。
“那名義上的陸太太,腳踏了兩只船,又怎么想?”陸景珩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開口。
媽的!跟這廝耍嘴皮,她是永遠也說不過他。
不過想想,就算是幾百年前,她也只給夜沉淵送過荷包,怎么到現在就忘了這些東西的意義,想起來還真有罪惡感,頓時一哆嗦。
她又看了看陸景珩,又看看手上的平安符,突然笑瞇瞇:“可是我最愛最愛的還是啊景,不如這平安符借花獻佛,就送給你正好。”
“那就收了。”陸景珩優雅地點頭,骨節分明清透的指尖接過平安符,把玩了一瞬,似乎在感受某種氣息。
“給你你就收了?”顧九挑眉。
“不然你賠我個上千萬,我還給你?”陸景珩語氣溫聲和暖,卻也帶著腹黑,顧九沒看到的眸底,帶著笑意。
“做夢吧你!”顧九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語氣慢悠悠開口又帶著感嘆:“說實在的,傅陽這個人長的還挺好看,身手也不錯,除了學習差點,會吃會玩,喜歡他的人還挺多,說不準沒遇見你我還挺喜歡他的。”
陸景珩眸底閃過暗芒,幽深寧靜。
“啊景覺得呢?”顧九笑瞇瞇。
陸景珩眸底黑不見光,語氣沒什么情緒:“以你現在的修為,五百年的壽命打底,你喜歡他,哪天修煉過頭了,一睜眼他早就連灰都沒有了。”
“算起來,接下來的無窮無盡的壽命,你要和一塊棺材板呆在一起了,這樣想想,你也是愿意的。”陸景珩輕笑,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顧九:“……”這人嘴怎么就能毒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