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眸子盯著顧九惱怒的神色,又走近一步:“當初那般狠心,說離開就離開的人似乎更加狠心!”
“尾嬌嬌,你當初能夠心狠到那種程度,如今怎么后悔了?”陸景珩又走近一步,眉梢挑起,深沉的墨色越發濃重。
顧九又忍不住后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最后情緒徹底崩潰了:“陸景珩,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都是為了你!你知道人族修士在暴亂海域意味著什么?那就是大補的靈藥!我離開的那一天取了你的血引走了所有敵人,差點死在海域,你知道嗎?你真的知道?還是真的以為我就是薄情寡義的女人!”
陸景珩又上前一步,眸光疏冷:“你再說一遍!”
“這就是事實,再說多少遍我也只有這一個答案!”顧九倔強至極,氣的轉身就要走!
陸景珩忽然出手,將少女打橫抱起,壓在了軟塌上,牢牢禁錮住少女白皙的手腕,將顧九壓在他和軟塌之間,讓她再沒有退路,一雙眸子也是染上了些許別的顏色。
“你要……做什么!”顧九忽然有些結結巴巴,說好的演戲,這樣會不會入戲太深了,等會兒拔都拔不出戲。
陸景珩附在她耳旁輕笑:“你不是說演戲是專業的嗎,我們不入戲,別人怎么相信呢。”
顧九臉上頓時緋紅一片。
陸景珩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十指,再不猶豫,直接以唇覆在了她的唇。
穩穩的,暖暖的,不給她留下一絲余地。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不同于上一次的蜻蜓點水,拂面而過。
而是極盡纏綿悱惻。
顧九睫毛微微顫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眼角都帶著緋紅色彩,一雙藍色眸子因情動而變得霧蒙蒙。
唇間傳來的氣息直擊心臟,心臟劇烈的跳動,小鹿快要撞塌了南墻。
顧九下意識閉了眼。
陸景珩此刻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沉漩渦。
一個聲音似乎突破了亙古渺茫的在他耳邊響起:“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人?”
又一道女子聲音清淺響起:“不過是因為筑基之事不曾告訴你,何必沖我發火!”
早先的聲音再次響起:“葉凌,我算是你的什么人?所以根本沒必要告知對嗎?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一樣,就算我眼中只有你,你眼里也可以有無數人。”
女子聲音又開口:“你聽我解釋。”
后來的聲音越來越淡,陸景珩也只聽清了最后一句話:“你的心思還真是公平啊,此番之事告訴你師父師兄,卻唯獨我。”
“本王捧著一顆真心讓你踐踏,阿凌,你可曾有心……”
陸景珩眸子很輕,怔怔的看著顧九。
你可曾有心?
可曾有心?
曾有心?
有心?
……
顧九眼看著陸景珩在走神。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走神。
于是乎,顧九一把拽住陸景珩的手,聲音突然變的嗲嗲的:“小景景,我們和好吧,孩子也有了,為了孩子,你別再跟我鬧別扭了好不好?”
陸景珩回過神,嘴角有些抽搐。
主殿外的尾藍腳硬生生的沒有踏進遙華殿,該聽的都聽見了,尾藍一身華服直接回了主殿,順便讓人傳召尾嬌嬌和即將王夫變駙馬的陸景珩!
在回主殿的時候她聽見她家嬌嬌的豪言壯語。
“尾嬌嬌,今年十七,四方蛟車兩輛,一座宮殿,自帶金山銀山,啊景若愿意嫁我,這些就全當做聘禮!”
顧九直接撲進陸景珩懷里,陸景珩伸手把人接了個滿懷。
尾藍:“……”
身上的雞皮疙瘩有些重,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