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檀香冉冉,不僅有林露夫君的畫像,更有二人一起的畫像,看起來分外溫馨柔和。
林露眉眼都柔和了好幾分,眼眶微微泛紅:“我要說夫君是個有善心的秀才也是沒錯的,琴棋書都懂,唯獨這畫一竅不通,所以請了畫師作畫。”
“往常他在練習之時我也會在一旁磨墨,他這個人嘴上不會說什么好話,但事事都是落到了實處的,家里井井有條都是夫君的功勞。”林露聲音有些哽咽。
“仙師請看,這就是我夫君。”林露目光依依不舍的停留在畫作之上:“早知是這般一去未歸的結果,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他出門去做事。”
畫作之上的修士一身青袍,儒雅紳士,一看就知是禮儀詩書都會的,笑起來更是溫柔體貼。
顧九似乎是在認真的看著畫作,手指纖細,又似乎無意間捻了捻這畫紙。
畫紙上林露的畫像是后加上去的。
而且有很重的血腥氣。
若不是她的神魂強大,只怕還真察覺不到。
畫室外面暴雨傾盆,區區一個木屋,又只下了防御野獸攻擊結界,自然也是擋不住院子里落下的暴雨。
既然是暴雨,不說畫室里面,就說畫室外面那也應該是潮濕的,而不是干巴巴到一絲絲水系元素都感應不到。
畫紙更是干到有些發硬有細小的裂紋,還掩蓋了濃重的血腥氣。
整間畫室不過十幾個平方大小,最里面也是血腥氣最重的地方。
顧九抬眸,順手放下了畫紙,笑瞇瞇:“林小娘子,若我和夫君真見到了人,定會告知你。”
“多謝。”林露目光盈盈,很誠懇的道謝。
“林小娘子,你夫君樣樣都會,你卻是不及他了,這神魔山脈的水土靈氣這般豐饒,林小娘子畫室里的花花草草卻干枯的快要死掉了。”顧九輕笑開口,伸手隨意一捏,盆栽的花草葉子直接就成了粉末。
“夫君不知身影,小婦人自然也沒多少心思養護這些花花草草,讓仙師見笑了。”林露還是笑,只是有些皮笑肉不笑。
“是嗎?”顧九微微挑了挑眉,開口:“林小娘子,你這畫室我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林小娘子介不介意我到處看看了。”
林露這個妖物,最大的能力估計就是把路過的人或者修士全部帶進木屋,然后……
通通吸成人干,來維持自己的皮相。
這些東西還真是不斷的在進化啊……
智商也越來越高了。
“仙師隨意看,沒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仙師不介意的話還可以多留幾日,這暴雨一時半會兒也是停不下來的。”林露這一次的聲音有些慢吞吞,很詭異的感覺。
“畫室就這么大,我也想隨意看看,一眼見底,倒也沒什么特別想看的,林小娘子,我想看看畫室底下有什么。”顧九勾唇一笑。
“兩位仙師,這底下小婦人囤了些紅薯過冬的,也沒什么好看的。”林露有些貧窮的窘迫。
“是嗎?你真的沒有想過要一口吞了我們?”顧九眸光帶著邪氣。
“仙師說笑了,小婦人怎會這般想,頂多吃掉你以后再留下小婦人的夫君。”林露一臉純真羞澀。
“你倒是會想。”顧九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邪氣,嗓音醉人。
直到到了這個地步,林露還是假惺惺的抹著眼淚:“神魔山脈少有人踏及,我吃了你就好,你的夫君模樣俊俏,小婦人著實舍不得,便留下來陪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