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閨女誰不知道,就是死了男人的寡婦,這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古以來的事兒!好像誰不知道一樣!切!就是個破鞋!”
“你光腳五十年,沒有哪個男人愿意娶你,你爛嘴黑心!”
鎮門口那是吵的不可開交,有多難聽就多難聽。
蕭一的師弟們不由得往他背后縮了縮。
蕭一:“……”
這么尷尬的場面,他也想躲一躲。
鎮上人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鄙視,不懷好意,嫌棄,鄙夷,總歸不是什么好眼神。
女子忍了又忍,還是挺直了腰桿,沒有做的事情,不能認。
“廣蘭姐姐沒有做……咳咳……那夜不過是為我請的大夫。”顧九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小臉一片蒼白,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跑。
“妹子,傷寒未好,你出來做什么。”女子轉過頭看向她,眼眶紅紅為她拉緊了羅裙外的白色披風。
小姑娘柔柔弱弱,一襲白衣羅裙,就像是水墨丹青里走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舉一動都帶著良好的教養,語氣更是嬌憨認真,看向所有人:“昨夜是我傷寒,廣蘭姐姐救我替我請的大夫,小九還未來得及報答,大家不必抱著這么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論演戲這玩意兒,顧九算得上是精通了。
昨夜她先一步到達河谷鎮,又特意被廣蘭救起,就是為了過一個失蹤的明路。
畢竟小弟子們還嫩的狠,又失了靈力,要真是夭折了,也是蕭家的損失。
修煉界的實力越強,越有好處。
再說了,修煉也不能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那也是要入紅塵磨練的。
接下來,當然是把這些嫩瓜秧子全部拉下水。
這河谷鎮的潑婦那可是出了名的十里八鄉難纏的主,要練厚臉皮,鐵定要靠這些大嬸兒。
“小浪蹄子!大晚上在河邊,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呸!”大嬸兒直接呸了一聲,眼如銅鈴,還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顧九順勢萬分‘柔弱’往后倒了下去。
后面就是蕭一一行人。
連忙伸手去接。
“師妹!”
“師妹別怕!”
“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可惡!”
之前還在胡亂猜測的蕭家弟子這會兒都義憤填膺的盯著對面的老大嬸兒,都要氣炸了。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顧九臉色蒼白的轉過頭看向蕭一以及所有的蕭家弟子,頓時紅了眼。
顧九臉色蒼白,聲音很輕,軟軟弱弱:“師兄師姐,讓你們擔心了,我并非獨自離開,只是那日被那老伯丟下了水便昏了過去,不知怎么就到了河谷鎮……”
“好好休息,別說話。”蕭一眉眼間都帶著一種對妹妹的心疼,直接把人背在了背上,這才看向對面的人。
河谷鎮看熱鬧的鎮民。
破口大罵的老大嬸兒。
好心救人的女子。
愛女相幫的老太太。
人和人之間真是很復雜,總是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做了什么事。
“你看看,我說的!這寡婦救起來的小浪蹄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都騷氣的不行,一天天的只會勾引別人家的男人,怕不是丟進河里浸豬籠的!”老大嬸兒繼續破口大罵。
“勾引一個男人還不夠,還要勾引一群男人!你吃得消嗎你!這寡婦就是寡婦,咱們可比不上。”老大嬸兒那副難看的嘴臉讓人都有些不想看下去。
這場鬧劇直到鎮長來了,并且狠狠呵斥了這大嬸兒,事情才算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