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點兒!”穆敬荑幾步走上前,一把扥起他的胳膊,徑直向外跑去。
路上何睿勍仍舊在問:“怎么了,不由分說就把我抓來,到底要干嘛呀?”
“那對兒兄妹有危險,咱們得去救人!”穆敬荑腳下不停,速度飛快,死死抓著他的手臂不肯放松。
何睿勍抻著勁兒,嘟囔道:“你快點兒松開,男女之間怎能如此拉拉扯扯,再說那倆孩子怎么樣與咱們有何關系?”
穆敬荑聞言,氣的甩開他的手,怒道:“你什么意思,見死不救嗎?”
“嘿,這很正常啊!也許這都是你瞎猜的,并非人家有危險呢?那小丫頭看著挺精的,也不像是個容易上當的人。”何睿勍依舊不為所動。
“你走不走,你若再墨跡不走,那我就單槍匹馬去闖,反正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他們還是小孩子,若是真有個......我會一輩子受到良心譴責!”她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
“哎哎,你別急,聽我說。咱們是開店的,身在明處,不適宜與人結仇!”何睿勍一副愁云慘霧模樣。
“那你戴帷帽,這總行了吧?”
“哪有那么簡單!”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就是怕事不想管。哼,我自己去!”話落,她氣惱的甩開步子,獨自跑了起來。
“哎呀,你怎么如此任性!這不是兒戲......”何睿勍左右看了看,急忙向街市另一端奔去。
再次回到胡同口,穆敬荑心中五味雜陳,不管別人怎么想,她絕不會袖手旁觀,小男孩末尾嚷的那一句姐姐,實在令她做不到無視。
“凌霄,你能不能附體?我不怕再躺一個月了,只要能救出那兩姐弟就成!”她咬了咬牙,目光堅定。
“恩人,您想好啦?這不光是您一個人受累,就連我也要損失好不容易修來的大半功力,最起碼又要有段時間不能回應您了!”凌霄踟躕著道。
“與兩條活生生的性命相比,這都不叫事兒,快點吧!”穆敬荑催促起來。
“好!”
悄無聲息間只有隱隱的光亮略閃了閃,穆敬荑原本纖瘦的身體,瞬間充滿力氣,手腳仿佛安了彈簧一般,一跳一抓就上了墻頭,屋頂。
大樹就在眼前,下一秒她就落在了翠綠的枝丫之上。發現之前見到的那抹灰白早已不見了蹤影,她心中不覺一凜。
突然樹下一陣利器破空之聲,接著便是楔入樹干的幾只飛鏢。嚇得穆敬荑暫時不感動彈了,偷眼兒向樹下瞄去。
只見一個頭頂锃亮的男子,仰著脖兒正對著樹頂觀瞧。
“大哥,這里沒人啊,會不是有什么野鳥或者貓之類的。”他扭頭沖著不遠處的屋舍壓低聲音道。
“哼,看好了!這批貨馬上就要裝車了,若是因為一時疏漏壞了大事,小心你的腦袋!”一個低啞的聲音傳來,仿佛砂礫在摩擦木板,聽的人牙酸齒冷。
光頭男聽后擰著眉,雙腳微曲猛地向上一縱,手腳并用上了樹。
穆敬荑趁他還未看清樹中情景,一個手刀大力揮下,很快那人便如面條般搭在了樹杈之上。
接著她從樹上緩緩飄落,躡手躡腳靠近了屋門。
“禿子,你小子磨嘰什么呢?若是沒人,趕緊給我干活來!”屋中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穆敬荑湊到門縫處,雙唇嘟起,突然一股清淡的煙霧從口中徐徐而出,屋中或躺或坐的三個漢子只覺頭腦一陣眩暈,下一秒就失了方向。
“凌霄,你有這樣的招數為何不早一點使出來,害得我平白跑一趟店鋪,去尋那個冷血的家伙,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