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好好聽孫嬤嬤說完!”穆敬荑嗔怪的巴拉小玉一下,令她禁了聲。
“老奴親自去錢莊打探了,得知確實遭了賊,如今那里正在加固庫房,又新聘了不少江湖好手入駐錢莊,顯然是要嚴加防范了。
因此老奴覺得這院子不是什么鬧鬼,而是一直隱藏著人,只是那人的目的到底為何,老奴有些想不透。按常理推斷這盜賊搶了銀錢就應該離開,怎么會還守在原處等著被抓?
還有一點老奴也想不通,那人為何要將大伙費力的搬到后小院?我都私下問過了,丫頭們并沒有失了清白,甚至連一絲傷痕也沒有。
秦小姐跟您的交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老奴并不知曉,也不敢輕易妄言,只不過獨獨她一人不見蹤影,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嗯,嬤嬤所言有些道理,不過我相信秦姐姐是受害者,如今只希望她能早一點兒被找回來。”穆敬荑點點頭,擺手示意孫嬤嬤可以下去了。
小玉因為對方說秦湘的壞話,心中有些惱火,見到主子動作,立即道:“孫嬤嬤,既然說完了就趕緊出去吧,免得耽誤小姐休息。”
天色將黑之時,迷迷糊糊要睡著的穆敬荑突然被人搖醒,小玉焦急又欣喜地道:“小姐...小姐,秦姐姐被找回來了,秦姐姐回來了......”
她忽的一下轉醒,迅速跳下床:“哪里?秦湘她人在哪里?”
小玉蹲身,幫她穿上鞋子,急切道:“秦姐姐就在隔壁,是常捕快他們從鎮外二十里處尋到的。人有些虛脫,神志不大清醒,只說了幾句話就睡過去了。”
穆敬荑不待她再說,披著頭發就沖了出去。
院子里十來個捕快正站在院子里猶豫著是否回府衙,均被常海攔住了,只說要知會穆小姐一聲,人已經找回來了,需得再等一等。
見穆敬荑出來,常海立即上前,雙手抱拳恭敬一揖:“之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并不是有意留下小姐,實在是縣令大人慧眼識金,日后還望小姐大人有大量,饒過在下眼拙之罪!”
話落,穆敬荑就覺一物突然到了自己手中,低頭看去正是之前送出去的銀簪。
“常大人,您這是......”她的語氣冰冷中帶著些詫異。
恨與怨肯定都是有的,畢竟常與縣令打交道的這些人最熟諳上頭人的脾氣秉性。
引著她一個孤身女子直接去了府衙后院,后又留她與縣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是用后腳跟兒想也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可如今縣令那老東西已經被她打了個半死,氣也算出了,只是不知將來收場會受到怎樣的報復。
“在下心知有錯,如今已將人幫您尋回來了,求小姐看在將功折罪的份兒上,能原諒在下!”常海說著又是一揖。
那幾個同僚看的有些糊涂,紛紛納悶兒他常海一個捕快,為何要給個平民作揖賠禮。
“小姐,秦姐姐醒了!”小玉在屋內喊道。
穆敬荑心急探望,只得開口:“幾位大人辛苦了,今日已晚,改日民女再宴請諸位以示感謝!”
常海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能為穆小姐效勞是在下的福分,您可千萬莫提謝字,沒得折煞了大伙。”
徐亮匆忙趕來,得到主子示意,立即小跑著恭送眾衙役出門,順手塞了包散碎銀子到領頭的常海手中。
見人都出去了,穆敬荑這才快步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