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穆敬荑寫的兩眼發花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然全黑。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看到一旁早已涼掉的飯菜,也沒什么食欲,索性放在一旁不打算吃了。
次日一大早,整修房屋的工匠們便到了,她帶著安逸過去交代了一番,這丫頭嘴利,臉皮也厚,與人溝通是把好手。
安排妥當剛要回屋繼續寫字,突然想起一事。之前在昌隆縣衙,她將那狗縣令狠勁兒揍了一頓,至今卻無人上門抓人,令她好生奇怪。
心里暗自琢磨著,忽然聽到擺開家伙事兒準備開干的工匠們閑話,她頓時住了足。
“誒,你們聽說了嗎?縣令大老爺似是得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病癥,將自己關在屋中好幾日了,急得嫁去鄰縣的三小姐都帶著姑爺回來了。”
“噓,小心禍從口出,縣令豈是咱們這種人可以議論的!”
兩人賊兮兮左右看看,慌忙閉了嘴。
難道那縣令竟不打算懲治于她,還是沒騰出手來?穆敬荑心里沒底。
一處暗室之中,孫嬤嬤恭敬的立在一旁。
“嬤嬤住進那院落了嗎?”聲音清冷而柔和。
“是,小姐沒有起疑。”
“如此甚好,你就按照她的吩咐好生伺候著。”
“是!”
“有沒有那個姓何的消息?”
“沒有,小姐似是也忘了,并未提起過,也沒有現出想念的意思。哦,還有一人,老奴覺得也許有些用處。”
“誰?說來聽聽。”
“葛春蘭!”
“一個不守婦道的寡婦……”
“是,但這種人若是利用好了就是一把最利的匕首,能夠殺人于無形!”
“嗯,先看看再說。”
“是!”
某處僻靜院落里,桂花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院落中,想起哥哥整日里少有言笑的模樣,忍不住心疼起來。
敬荑姐讓她與哥哥說清楚,可如今兄妹倆之間的話越來越少,哥哥整日早出晚歸,似是故意在避著誰一般,叫她如何說起?
無奈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食言了,也許她裝病的時候,哥哥并不會來找,甚至不會想起她這個妹妹。
以前她不了解哥哥為何如此,當二嬸突然提起已經為她說了門兒親事,待她哥哥娶了媳婦就要下定過聘禮,她似是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什么都看透徹了。
哥哥不想娶儷菲姐,即使她人很好,又是從小一同長大,依舊不能令他歡喜。
她也看得出敬荑姐對哥哥并沒有別的感情,有的只是感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和難處,如今她也有了,她不想什么都不清楚的嫁個陌生人為妻。她羨慕敬荑姐的聰慧自立,短短幾月時間便從一貧如洗做到了掌柜,開了店鋪建了作坊,甚至還買了那么多的丫鬟仆役。
她想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要和哥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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