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兩人借用客棧廚房,用剛買的藥罐子熬好了芙蓉露,裝在一個精巧的瓷瓶里,用木塞封了口。
回到房間時,正遇到剛剛回來的徐亮,臉曬得通紅,咧著嘴一副痛苦模樣。
三人進了屋,穆敬荑便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怎么形容如此狼狽?”
“小的扮作苦力幫著縣令大人家搬了大半日的雜物。”
“你先喝口茶!”紫芙遞了茶碗過去,徐亮早已干渴難耐,迅速接過,咕咚咚灌了下去。
“有什么收獲?”穆敬荑問道。
徐亮抹了抹嘴角兒,興奮道:“我見到了縣令夫人!”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紫芙倒茶的動作立時頓住。
徐亮正等著喝呢,不禁催促道:“倒啊,我都快渴死了!”
“大家說好了去打探消息的,你卻還有心思想別個!”紫芙重重放下茶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拉著臉生起氣來。
穆敬荑倒不認為徐亮只是為看新奇,他雖然不夠足智,但還算本分。“紫芙,你話不能只聽一半兒,我相信徐管事不會無的放矢。”
徐亮拿起茶壺,自斟自飲又喝了三四碗茶,這才痛快地吐了口氣,笑道:“還是掌柜的懂我,我得幸見到那位縣令夫人,才發現她竟是個滿臉斑點兒的大胖子。
唉!縣令真真是可憐啊!”
“這些消息有什么用?”紫芙撇撇嘴,“還不如我的消息靠譜。”
穆敬荑立即來了神兒,那你先說說。
“我得知江大哥在獄中之所以沒遭什么大罪,全依仗咱們早上遇到的那位粗魯之人。”
“你是說對面那個壯漢?”穆敬荑瞬間驚愕。
“嗯,我也是聽江大哥講了才知曉,其實曹大哥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之前他是故意氣你才那樣說的!”
“那也不行啊,我家小姐豈是誰都可以污蔑的?若不是那廝被關了起來,咱們又著急救出江神醫,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最起碼也要讓他罪加一等!”
徐亮揮了揮拳頭,雙眼一瞪,表現得極為憤慨。
紫芙很尷尬,沒有接茬兒。
“算了,你的意思是江靈絡很感激那人,想為他做點兒什么?”
紫芙點點頭。
“可他一個殺人搶劫的主兒,比之旁人要危險的多,咱們幫他不就等同于害人了嗎?”
“不是,曹大哥不是那樣的人......”紫芙也沒什么有力的說詞,只垂著頭支吾著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好了,不說他了,先想轍救出江靈絡解了秦湘身上的毒才是正事。明日徐亮繼續打聽這位縣令夫人的行蹤,我們好制造個與其偶遇的機會,這樣才好推銷那芙蓉露。”
徐亮聞言,激動地拍了下手:“對對,小的就是這意思,那位縣令夫人若是飲了芙蓉露,定會對咱們有所好感,求她辦事到時候也能順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