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突然他的貼身小廝匆忙跑進來稟報:“大人,夫人派王嬤嬤去了大牢。”
閆縣令聞言,微皺眉頭側臉看去,疑惑問道:“王嬤嬤去大牢干嘛?”
“這個小的不知......”
“去探!”閆縣令一揮手,待小廝即將出門,突然又道:“對了,再派個人去瑞升客棧打聽一下,有沒有姓穆的姑娘住在那里。”
小廝不禁偷笑,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閆縣令瞥見,叱罵一聲:“傻樂什么,還不快去?”
“哎哎,小的只是想,咱們府里是不是要多位新姨娘了,嘿嘿!”
“多嘴!”閆縣令見他那一副賊兮兮的模樣,抬手就要將那茶碗蓋子丟過去,嚇得小廝一縮脖兒,跳著腳兒逃了。
“哼!”
只在客棧里干等,紫芙著實心焦,按耐不住便道:“穆姐姐,我想再到牢房看看江大哥去。”
“紫芙,我知你心急,我們只會比你更急,可那又如何,咱們此時去只會讓事情更加難辦,再等一等吧!”穆敬荑按住她的肩膀,柔聲勸慰。
“可我這心里總覺得沒底,擔心會出什么變故......”
“若是還無結果,最遲今晚我就想轍救他出來,好嗎?”
“可......那好吧!”紫芙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松懈下來。
午后,日頭正烈,穆敬荑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連日來她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更多的時候是憂心和想事情。
在這個世界若是太講禮法很難活得下去,若是不講禮法,又難保不會成為惡人,好人與壞人有時只是一念之間。
比如劫牢,她可以用上一世所學制作炸藥,也可以利用凌霄賦予的法力強行闖進去,將人救出,可后續的事情呢?
牢里丟了囚犯,縣令怎會善罷甘休?若是因此惹來禍事,她這一世的爹娘又該怎么辦?就更別說剛剛有些眉目的事業了。所以三思后行之下,這只能是下策。
紫芙見到床上的人睡熟了,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王嬤嬤這邊兒得了信兒,剛想回府復命,就見一個挎著食盒的人走了過來。
牢里平日也有親屬探監送飯的,她本不太在意,但隱約聽見那人說要探視江神醫,立即豎起了耳朵,故意踟躕著不肯離開。
獄卒心知上頭的人在,不好明著收禮放行,便故意為難起來。
“見不了,你趕緊哪來的回哪兒去,小心耽誤我們執行公務!”
紫芙一聽不讓見,立即傻了眼,腦中第一反應便是江大哥有危險了。
“官爺,求求您行行好,我江大哥不能有事,求求您讓我見他一面。您要多少銀子?民女想轍給您湊去,求求您放他一馬......”
她越往深處想越害怕,眼淚止不住的流,慌亂地從衣襟中掏出銅板和碎銀子,也不吝多少,全部放到了獄卒眼前的桌案上,只央求著放她與江神醫見上一面。
王嬤嬤見此,微瞇了下雙眼,快步向馬車跑去。
盞茶功夫她就回到了閆府后院兒,腳步急促的進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