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用奴婢跟著嗎?”安逸緊走幾步迎了上去。
“不用,青天白日的不會有歹人出沒,你忙你的吧,有小玉陪著我呢!”穆敬荑微扯了下嘴角,邁步向院門行去。
外面的叫罵聲依舊高亢,引得她微微蹙眉。
“你別以為躲在里面就萬事大吉了,今日不討個說法,以后你這買賣也別想開了,衙門口里我們也不是沒有路子,若是想進去受辱,那就直說......”
突然院門打開,一襲水藍色衣裙的俏麗女子走了出來,未開口先露笑,語聲輕柔婉轉又帶著絲若有若無的英氣。
“誒,你們怎么來了?真是稀客啊!”
“哼,我就知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做下如此缺德事,你那良心是被狗吞了嗎?虧得桂花妹子還對你如此信任,呸,不要臉的賤坯子!”
望著那張久而未見的面孔,張貴祥不覺間愣了愣。
徐儷菲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好好看看,這就是害人性命的劊子手!”
突然被身旁之人搶了白,他尷尬的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垂著頭低聲道:“咱還是問明白了再說,別冤枉了人家……”
“你什么意思,都到這份兒上了,竟還想袒護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那可是你親妹妹,從小相依為命的血緣至親!”徐儷菲惱得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我哪里在袒護,只是想都認識這么久了,穆姑娘的為人咱也知曉,應該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
徐儷菲恨得銀牙緊咬,眼圈瞬間紅了:“祥子,你想想二叔說的話,桂花得的病都需要全縣招郎中了,能輕的了嗎?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曬得黝黑的拳頭緩緩攥緊,張貴祥終于冷了神色,抬眼瞪視穆敬荑:“我妹妹呢?她...她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我決不會......輕饒了你去!”
“祥子哥,你們誤會了,我從未害過桂花妹妹,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今后也不會,別說她是我朋友了,即便是個路人,無冤無仇的我也不會害人家啊!”
“呸,你當這是唱戲吶,隨你編排?我告訴你,以前你勾搭祥子,我可以不計較,但桂花這事兒我一定不會放過,大不了咱們就對簿公堂,我們徐家可不是那軟骨頭!”
徐儷菲兩手掐腰,眼神似刀子一般生生剌了過去。
穆敬荑瞇了瞇眼,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這都是聽誰說的,怎么就認定我是那喪盡天良的壞人了?”
“你本來就是!”
“儷菲,我一直認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何況你還幫過我,可今日你真是想錯了。咱們有誤會就解決,都別站在這大門口讓人瞧笑話了好不好?”說著她便要拉人進院兒。
“起開,我嫌臟!”徐儷菲猛地擋開那手:“我就要在這里說,想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做夢!”
她說完還轉身看向逐漸圍攏過來的眾人,刻意提高嗓門兒道:“哎,大家都瞧一瞧,就是這位所謂的穆小姐,暗地里竟把生了重病的人關起來,不讓與家人見面......”
張貴祥隨著她的目光迅速看去,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越靠越近,比手畫腳的斥責聲漸漸響了起來,此起彼伏,群情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