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軀柔軟,少女獨有的甜香直撲口鼻,剛要吻下去的動作被強大的意念勉強克制住了。
他不能太貪,因為會把持不住!
穆敬荑本已經快嚇傻了,下一秒卻身子一輕,壓迫感全無。疑惑的睜開眼,見到的卻是何睿勍一臉懊惱的表情。
當然,她以為是對方遭受的打擊太大,導致了心理的失落自卑,可何睿勍卻是氣惱一時半刻不能成婚,因為事情未了,心中難安。
兩人靜默許久,他終是嘶啞著聲音道:“要不……你回吧!”
穆敬荑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明日再見!”
“算了,我還是送你出去吧!”何睿勍伸手,拉著她來到北墻處:“準備好了?”
“嗯!”
騎著棗紅馬回到凌霄苑正門,穆敬荑還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在那處窄縫中開道院門出去。
輕輕扣動門扉,本以為要等好久,沒成想,只幾息之間,院門就開了。
“小姐怎么如此晚才回來?老奴若不是要去茅廁,實難聽到動靜。”孫嬤嬤有些埋怨的道。
“唉,作坊忙碌,不覺間就回來晚了!”穆敬荑不好意思的笑笑,牽著棗紅馬走了進去。
“小姐先去洗漱吧,老奴去栓馬。”
“呃……好吧!”
是夜,何睿勍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覺間想起離開這段時日寫的那十二封信。若是穆敬荑并沒有收到,那信又寄去了哪里,最終落了何人之手?
雖說信中沒有什么機密之類的內容,可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他的真情實感,所見所聞,急切想把看到的聽到的趣事與她分享的喜悅。
若不是如今的他無權無勢,也沒有仇家可言,真的要懷疑是被人惡意截去了。一封兩封寄丟了也就罷了,為何是十二封全部都丟了呢?實在蹊蹺!
想著想著,他又覺懷中空落落的,暗恨自己太過正派,竟大義凌然的放了她離開。
無聲地嘆了口氣,暗暗發誓,定要盡快掙夠銀錢,將事情了了,早日娶她為妻。
誰?”他猛然一驚,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
躡手躡腳的行至窗前,點開窗欞紙,偷眼向外觀看,并未發現任何人影。
突然一陣風起,窗戶上方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他抬頭看去,竟是個三指寬窄的狹長口子,末端有些撕裂,垂下了一角窗紙,隨著夜風陣陣舞動。
“嗯?”何睿勍疑惑的皺了眉頭,循著口子的印記向屋中看去,果然在衣柜上方有塊兒白色的物事。
他迅速飛掠到柜前,湊近了仔細觀瞧,一把光著把兒的匕首上扎著張牙黃的絲絹,靜靜釘在衣柜上方。
何睿勍身子猛然騰空,抬腳一勾,匕首隨即掉落,沒入柜子的尖端三寸有余。
他摸索著點亮油燈,舉到匕首落地的位置觀瞧,紙上字跡略顯凌亂:何婦病重,顧念楠兒,外陵朱砂落生天成,夏氏膝下寥寥,只余一子,望見最后一面于北疆赤露。
次日,穆敬荑是被窗外的喜鵲叫給吵醒的,一大早就喜事臨門的感覺自然令她心情大悅。
“小玉,今兒早上咱們吃什么呀?”她梳洗完畢,走出屋子時正遇到從灶間端飯出來的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