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賓客們都安置好了嗎?”戚勝芳邁步走進廳堂,見到中間站立的陳氏,微微蹙了下眉,沒有搭理,直接向主位而去。
戚夫人聞言,一陣愧疚,嘆氣道:“我已經派人安撫去了,遇到這樣的事,誰還有心思在這里停留,都恨不得躲遠遠的才好。”
戚勝芳瞟了眼陳氏,壓低聲音道:“娘,我爹說那個被抓的蒙面人是恪嵖派來的。”
“什么?那這事可就復雜了,牽扯到國與國之間的事,可不是咱們一介婦人可以處理的”
陳氏豎著耳朵企圖聽清這母女倆的對話,結果發現純屬徒勞,只得作罷。
“你們這又不是府衙,憑什么押解著我?景惠山莊雖是商賈身份,可也是為朝廷辦事的,你們私自扣押我,就是藐視朝廷,忤逆圣上。”
陳氏掙扎幾下,輕啐了口鉗制自己的兩人,憤恨道:“放手,松開!”
戚夫人聽女兒說完,對她已經是恨的牙癢了。剛剛下人來報,已查清被殺者有十六人之多,受傷的也達到了二十多人,還有被嚇傻的兩位小姐。
這么大的禍事,他們戚府不論是否冤枉,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即便為此賠款道歉,也傷了人心,以后再想搞個聚會,怕是很難請來人了。
“把陳氏嘴巴堵上,先壓去柴房看管起來。”
“慢著,憑什么只抓我,若是只想尋個替罪羔羊,我們景惠山莊怎么也比她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強吧,你們就寧愿得罪我們,也不抓她嗎?”
陳氏指著穆敬荑大聲道,估計也覺得再提兒子的事會無人理睬了。
“哪來的替罪羔羊,我們一向以事實說話,你的所作所為,大伙都看在眼里,人家穆小姐可什么也沒做。”
戚勝芳抬眼辯駁一句,轉而對穆敬荑道:“穆小姐會功夫?”
“嗯?”穆敬荑不禁一愣,看來剛剛的場面雖然混亂,還是有人注意到她了。“呵呵,也不能說會功夫,我只會一點兒運氣的法門,力量比之旁人強上一些!”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捏著手指比劃了一下。
戚勝芳認真聽完,起身走過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這種技法,我還真未聽過。”說話間,拉過她的手,放到眼前觀瞧。
捏了捏骨節兒,又攥了攥手指手掌:“嗯,穆小姐可否與我展示一下力氣?”
穆敬荑順從的握了握她的手,假借抻衣袖的動作,觸碰了一下手環,只稍稍用了一分力氣,戚小姐就撐不住了。
“哎哎,夠了夠了,沒想到你還挺厲害!”她強忍著痛意,偷偷甩手。“不知穆小姐師承何人?”
“啊?”穆敬荑想了想,安誰身上的都不合適,唯有何睿勍身負功夫,又不在當場。“我師父姓何,他功夫很高,我也只學了冰山一角。”
“之前表現的柔柔弱弱,現在卻又說身負功夫,哼哼......”陳氏突然譏笑起來:“我們井家從事的營生遭人覬覦,也不是一兩回了。
所以每次出門我都會留話兒,若是回不來,自會有人通風報信兒。同樣的,關于坑害我之人的罪行也會公之于眾。
人吃五谷雜糧,就沒有不犯錯的,你們戚將軍同樣不例外。私下養兵的事,我本不愿意管,但若是把人逼急了,那就誰也別想好過,不將你們戚家滅門我就不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