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得看向穆敬荑,張了張嘴:像,簡直太像了!
陳氏不忘添油加醋:“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我是第一次見這位穆小姐,畫作又是一早就在我手中的,不可能作假。那到底是誰在說謊,戚夫人自是一目了然。”
戚勝芳瞪大雙眼,看看穆敬荑又看看畫作,看看畫作又看看穆敬荑,頭腦不覺一懵,這根本解釋不通啊。
看畫的模樣,不像是現畫的,羊皮陳舊泛黃,膻味極淡,不仔細聞幾乎感覺不到。
畫上的女孩容貌驚艷,尤其是那雙大大的桃花眼,簡直與穆小姐一般無二,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同一個。
“敏兒,快拿過來給我瞧瞧!”戚夫人沖著女兒一招手,忙催促道。
陳氏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穆敬荑,得意的撇撇嘴,復又坐回了椅子上。
翻看了一下手邊茶碗,見里面空空如也,剛要開口招呼,突然頓住了,眸光微不可查的閃了閃,抿緊了唇。
再次抬頭時不覺坐直了身子,看向廳中人的神色帶上了一絲冷然。
戚夫人捧著那羊皮畫也有些頭腦發懵,這也太像了,陳氏不可能未卜先知,畫卷上的每一個恪嵖文字仿佛都在印證著,這位穆小姐才是細作,他們真的冤枉井夫人了。
“敏兒,這幾個字寫的什么意思?”
戚夫人雖然算不得才女,但這位戚大小姐卻是有真才實學的,自小琴棋書畫均刻苦學過,繡藝武功也是把好手。
最為值得稱贊的是她對恪嵖,滎澤,琦良幾國的語言文字都有研究,一般的交流可以輕松應對。
見母親問詢,忙側頭探看:“娜仁托雅阿巴還。”
“什么意思?”
“就是指這畫上的人是娜仁托雅公主,用咱們朝暉話來講就是彩霞公主。”
“難道她真的是公主?可……可這長相也不像是恪嵖人啊……”戚夫人猶豫了,她也不知道該信哪個。
穆敬荑看她們嘀嘀咕咕好一會兒,似乎真的起了疑心,不禁好奇,納悶兒這陳氏是怎么做到的。遂站起身,對著戚家母女道:“可否給小女看看這畫?”
陳氏立即跳起來,大聲攔阻:“你休想毀滅證據,說不得這是要上交朝廷的!”
“我為什么要毀滅,這畫對于我來說也是證據,證明你撒謊,惡意污蔑我的證據。這么好的東西送上門兒,我為什么要毀?
退一萬步講,若這證據是真的,有戚夫人和大小姐看過了,我再毀掉它恰恰就坐實了自己心中有鬼,你又何懼之有?”
穆敬荑這番話說完,戚夫人和大小姐頓覺有理,只微微猶豫了下,就將畫交到了穆敬荑手中。
氣的陳氏沖上去就想搶奪,結果被穆敬荑一個利落轉身躲了過去。
“井夫人,您還是坐那等一等吧,廳中這么多人看著,穆小姐即便真想毀了那畫作,也是不能的!”
戚夫人溫言相勸,又命一旁的丫鬟打盆水來,供陳氏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