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井夫人記性還不錯,上次遇到,還是你與一位恪嵖人依依惜別的時候。嘖嘖......那場景真真是感人,只是不知井莊主......”
劉赟嘴角含笑,一副唏噓模樣。
陳氏連忙攔下話頭,不無譏諷得道:“這是后宅,女眷所待的地方,劉公子雖已身殘,卻也屬男子,怎可私自闖入?”
戚勝芳見了,眼中眸光微動,不自覺笑了。“劉公子能過來,是不是我爹那邊審的有些眉目了?”
“小蝶,快給劉公子上茶。”戚夫人也熱情道。
輪椅經過穆敬荑面前時,刻意停頓了一下。見到對方望過來的恬淡目光,穆敬荑心中不覺安定下來,再次抬頭,眉眼已是舒展。
“害你受驚了!”劉赟微不可查的說了一句,算是打過了招呼。
陳氏見又無人理自己了,依舊故技重施:“戚夫人可不要忘了將軍的前程,哼,不過你們若執意陪葬,那我也無話可說!”
劉赟轉臉兒,輕蔑的看向陳氏:“井夫人也許還不知道,明后日坊間就會有大批人,將你犯下的所有惡行盡數傳揚開來。
什么謀殺前夫人,坑害井大公子,毒殺井二公子,將不歸順于你的六小姐等人,暗地里賣的賣,殺的殺,簡直將惡事都做盡了。
哼,估計若再留著你這位井夫人,景惠山莊就要易主了,孰輕孰重,氣怒攻心的井莊主應該看的分明。”
“你胡說,你這是污蔑,我自認從未對不起過任何人。尤其是當初的姐姐,那么多年的交情,沒有人比我更關心她,對她的死心痛至深。
姐姐的幾個孩子我都是真心疼愛的,從未有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我不求名不求利,只一心盼著孩子們好,雖不說大善,但也無愧于心。”
陳氏句句鏗鏘,說的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被冤枉的那一個,可惜穆敬荑見過了六小姐。
“是真是假,待證人證據出來,世人便知曉了。”
劉赟看了眼那茶水,對戚夫人道:“戚嬸子,這里的水最好不要用了,井夫人此次不光聯合了恪嵖刺客,還勾結了毒門中人。”
“啊?”戚夫人大驚,猛然起身,掩唇跑到了里屋,一聲聲干嘔起來。
戚勝芳聞言連忙對穆敬荑道:“穆小姐沒有喝那茶水吧?”
劉赟不覺也看向穆敬荑:“你喝了么?”
她搖了搖頭,卻看到對面的陳氏臉色灰敗,恨意滿眼:“晚啦,早在宴席之上你們就已經中招了,豈是這一兩口茶水的功勞。”
果然,里屋一聲驚呼傳來,接著便是丫鬟小蝶的哭喊:“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戚勝芳腿腳一軟,快步向屋中沖去:“娘!”
穆敬荑略一猶豫,也跟了進去。
里屋,戚夫人臉色煞白俯臥在床上,小蝶與另兩個丫鬟,忙著撫胸拍背,極力催吐。戚勝芳站在一旁,聲音哽咽的叫著母親。
“戚小姐,我身上有一些解毒丹,只是不知對不對癥。”穆敬荑探頭,忍住撲鼻而來的酸臭味道,輕聲道。
“解毒丹?我家也有,怕是不頂用!”戚小姐皺著眉頭看過來,雙眼泛紅。
穆敬荑抿了抿唇,壓下心中擔憂被誤會的雜念:“我這種解毒丹是江湖上有名的醫仙弟子所配,比之旁的應會好些。”
“醫仙?”戚勝芳眸色瞬間亮了:“你是說認識醫仙?”
“嗯,他的親傳弟子與我是朋友,臨出門時送了我不少藥丸,以備不時之需。”穆敬荑點點頭。
“那真要謝謝穆小姐了,醫仙的藥方千金難求,真是......”戚勝芳神情激動,伸手過來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