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穆敬荑也沒能回客棧,因著等墨水的事,只得留下。
午后,她正在打瞌睡,流川跑了來,見她已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
“小姐您可讓我們幾個擔心死了,毫不打眼兒的咋還叫不醒了?”
穆敬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是何原因,也許是水土不服吧,一直休息的不大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這幾人還是得瞞著,畢竟凌霄的事情她根本講不清,搞不好再將她當妖怪看待,那可就糟了。
流川擰著眉頭,看了眼夕瑤:“我看咱還是快些了結此事,早日回云州吧,免得小姐再傷了身子!”
夕瑤點點頭,她是切身體會過小姐叫不醒那模樣的,心下有多害怕擔憂,只有她自己清楚。
二公子很好,去了,穆小姐很好,她一定要守護住!
穆敬荑是既感動又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借以掩飾情緒。“嗯,等這件事辦完,咱們就回去。哦,對了,何煥陽那邊怎么樣了,有什么新的進展嗎?”
流川點點頭,臉上隱隱現出喜色:“族老們也有動心的了,小姐之前透露的陳氏不忠之事,他們私底下也有些猜測,如今有了明確說法,自然對井琪的身份起了疑。”
“有那么快?那些族老個兒頂個的老奸巨猾,怎會憑他一個外人的三言兩語就動搖?”夕瑤不信。
流川立時笑起來:“這還得多虧咱們小姐有先見之明,叮囑六小姐告知了何煥陽一些當年之事。
雖都只是皮毛,但從大公子的口中提出,幾個老家伙的懷舊之情立時就被勾了起來,態度也親厚不少。
如今他們正打算以大公子之名回山莊吊唁呢,那幾位族老也答應會替他撐腰。”
穆敬荑聽到這里,立即阻止:“不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需得再等上一等!”
“為何?”夕瑤正聽得起勁兒,對于陳氏吃癟顯得尤為期待,被自家小姐“咣當”一盆冷水潑下來,瞬間郁悶。
流川也是一臉驚訝,愣愣的看著她。
“因為此時去,必不能斬草除根。需得等到我們這邊兒狀告縣令,陳氏失了倚仗,大公子再去吊唁,才更為恰當。到時候陳氏勢單力孤,沒了后援,才好得手。”
穆敬荑說完,見兩人或是點頭,或是沉思,便不再言語。
劉府書房。
“回主子,那袁祿已經招供,他是恪嵖御下幕僚陸方謹之子,并不是陳氏的表哥。
那井琪也不是他與陳氏所生,而是毒門里的少保之子,那少保與他相識,暗下的手腳,陳氏并不知情。”
“哼,有意思......”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面,低沉的聲音響起:“那就讓她知曉一下,省得硬著嘴巴死撐!”
“是!”
“對了,咱們的人扮的怎樣,有人察覺嗎?”深邃的雙眼,突然眸光一冷:“告訴他們直到行刑前都不能出紕漏,否則就不要回來了!”
“...是...是!”黑衣人不禁一顫,無聲的退了。
傍晚,穆敬荑收到了劉赟擬好的合約,她仔細看了看,覺得還算公平,就執筆簽了。
銀霜嘴角含笑,滿意地拿著合約往外走,臨出門回首問了一句:“小姐晚上想吃什么?我家少爺不太清楚墨魚怎么吃!”
穆敬荑立時來了精神:“我知道!”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尋到了。
銀霜笑了,瞄了夕瑤一眼:“姐姐也一同去吧!”
海鮮這種東西,穆敬荑前世總吃,因為老媽喜歡,她也被帶的感了興趣。如今面對這些,多了濃厚的懷念之情,反而更加渴望了。
烹制魷魚的做法,她吃的多了也會了些,此時正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