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荑一邊瞧著他擺弄,一邊暗自琢磨,估計這整個箱子里也就這把刀最重了吧。
夕瑤手中握著的是一條鋼鞭,長約一丈,由一節節小巧精致的鎖扣銜接而成。每一節甩開時都會張開翅膀狀的鋒利刃口,像一根根炸開的小刺。
待要回攏時,所有的小刺又會縮回,成為一條有著獨特花紋的金屬鞭子,光滑柔軟,仿如銀蛇。
盒子里剩下的另兩件兵器,一個是根布滿花紋的棍子,一個是對兒雙劍。
“這兩個是巒毅和昕雅的?”她蹲下身指著盒子里道。
夕瑤將鞭子纏在腰間,拿起里面的棍子走到相對霍亮的地方一甩,直接變成了三節棍。
她身形騰挪斗轉,比劃了幾個動作,笑著開口:“這是巒毅的,可做棍棒用,也可這么一抖,變成三節棍,或掄或絞均可。”
流川將大刀背在身后,調整著帶子道:“昕雅用的是那對雌雄劍,除了帶有血槽,殺人快些,沒有旁的特別之處。”
穆敬荑腦海中開始閃現前一世看過的各種電視劇,武俠小說里的人物。發現每個使用獨特兵器的人在江湖上都排得上號,有著很霸氣的稱謂。
遂一臉期待的看向兩人:“你們的兵器有名字嗎?你們四個在江湖上是不是也有稱號啊?”
流川一愣,頓時紅了臉,些微撇過臉低聲道:“沒有!”
夕瑤好笑的瞧他一眼,將那根棍子放回到盒子里,蓋好箱蓋。
“我們四個學藝剛有小成就結伴下山了,當初被二公子買回家時只有**歲年紀,還沒機會闖蕩江湖混個名號回來呢。”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們即是下山,又為何……”她想問好好的,為何要賣身為奴,又恐傷了兩人顏面,便猶豫的噤了聲。
“我們生來就是逃荒的難民,由于年歲幼小體弱,食不果腹之下爹娘便無奈將我們賣身為奴。
恰好原本的井夫人施粥救濟災民,被我們爹娘碰到,非要將各自家里的嬰孩賣給她,井夫人勸解無法只得收下。
后來我們長到兩三歲年紀,師父途徑此處,想討口水喝,無意間聽到仆役們議論,就開口打聽了幾句。
我們被叫到跟前,師父看了甚是歡喜,只要我們是練武的好苗子于是請人進去通報,可否收我們四個為徒。
夫人一開始還不放心,待師父打了一趟拳之后,又問明了身份住地等信息,就給了師父百兩銀子留作吃用,放我們師徒四人離開了。
五年后學成歸來,我們就成了二公子的護衛。”
穆敬荑聽她娓娓講完,心中無限感慨,自己花的那點銀子還不及當初的井夫人花費多,真個兒是賺了!
“想來大公子、二公子的生母是個好人,若不是遇見陳氏這惡婦,定時要長命百歲的。唉!”
夕瑤緊抿著唇點點頭:“我曾聽人說過,如大夫人那樣的心善之人,原本就是天上的星宿,護衛人間疾苦百姓,還愿來的。若不是遇見了她,我們幾個說不得早就……”
她有些哽咽,強制忍住了。
流川接過話頭道:“后來我們打聽過爹娘下落,可得到的結果確實那群災民離開陵州城沒有多遠就有人患了瘟疫。
官府為了不沾染上當地百姓,直接將上千口人殘忍殺害,焚尸滅跡了!”
話到此處,不管是流川還是夕瑤均是淚水盈眶,再也說不下去了!
穆敬荑深感愧疚,若不是自己非要刨根問底兒,對方也不會提起傷心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