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一看,正是盼了好一會兒的王楚祎。
“夫君,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來到前院兒,她急著往廳堂趕,也沒注意那快走到院門處的身影,只看到了剛往外走的梁鳳與閆良。
“你怎么過來了?一點兒規矩都不懂,還不見過閆大人!”梁鳳覺得有些沒臉兒,語氣自然算不上好。
王楚祎得到消息本就氣悶,醋意充腦,此時再聽他如此言語,心下更加篤定,連帶著看閆良也不順眼了。
“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她兩手掐腰直接堵在了門口。
穆敬荑趁著他們幾人不注意,直接開溜。經過門房時,家丁見她從容不迫的走出去,還以為是主家應允的,便沒有攔阻,客氣的將人送了出去。
行至梁家門外,她竟意外見到了自家馬車,以及坐在車轅上的昕雅。那丫頭頂著斗笠,故意掩著臉,靜靜等在路旁。
穆敬荑小跑著趕過去,輕推了一把對方:“喂,車給你了,達源怎么去,還來得及嗎?”
“小姐先上車,咱們回去再說,總之都安排好了!”昕雅用下巴指了指車廂,轉頭牽好馬韁繩。
穆敬荑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兩手抓住車壁,一邁腿就進了車廂,坐穩后輕敲了兩下車壁,昕雅一甩鞭子,絕塵而去。
來時舒緩,走時匆忙。
回到凌霄苑,穆敬荑總算松了口氣,昕雅又將車趕回作坊。
等她回來時,大伙已經吃上午飯了。
穆敬荑見她進來,連忙沖外面喊了一嗓子,吩咐人拿雙筷子過來。
“哎呀,不用這么麻煩,我去廚下拿一趟就成,何必勞她們受累!”昕雅剛要坐下的動作戛然而止,又迅速站了起來。
“你先坐下,我有事問你!”穆敬荑招了下手,催促她坐下,語氣不容置疑。
昕雅看了眼窗外,有些不落忍,總覺著同樣是仆從,不好讓對方伺候。
“坐坐……”穆敬荑又道,這次語氣有些急:“達源怎么去的?那車給你了,他何時才能到昌隆縣衙?”
昕雅一聽語氣不對,也不敢再磋磨,猶豫著坐下了。
“是這樣,我想著,小姐讓我們去找兩位夫人,無外乎就是讓她們將此事攪黃或者陪著一同去。
于是我與達源商議了下,最后決定先帶他去借匹馬,由他騎馬去縣衙通知白婉馨,就說主子要請他們夫妻到仙客來吃飯,我則留在梁府繼續等您。”
穆敬荑點點頭:“那你又是怎么通知梁夫人的?”
昕雅狡黠一笑:“奴婢想著還是別直面與她說為好,一是為了留條后路,讓她無處對證,二是省的被她奚落耽誤功夫。”
“那你怎么說的?”穆敬荑被她這話勾起了好奇之心,兩眼興奮的追問起來。
“也簡單!我先用輕功站到房梁上,確定了她是一個人,接著學著丫鬟的聲音說,說,小姐我若說了您可別生氣啊?”
她話說到一半兒竟支吾上了,氣的穆敬荑立即黑臉。
“哎呀,你快點兒說吧,真是吊人胃口!”
“呃……好好,那小姐你可真的別生氣啊,真的不能生氣啊?”她再三確定,生怕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