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趙氏急道。
“娘放心,我隨后就走!”說著話她一拍馬屁股,將那條插滿利器的袋子接過,卷了卷握在手中:“快走!”
棗紅馬打了個響鼻,掉頭繞過廟堂,向來路馳去。
穆敬荑撿起趙氏剛剛割繩子的匕首,穩了穩心神,嚴陣以待迎接來人。
結果......
“主子?”
“小姐?”
竟是昕雅和巒毅。
她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些。
“你倆來了正好,我剛轉了半天也沒見到賊人身影,為了以絕后患,咱們正好一同找找。”
昕雅疑惑蹙眉:“小姐為何如此確定,此處是賊人藏身之地?”
“您見過夫人了?”巒毅望了望廟堂四周的密林,連綿起伏的山丘圍繞在一側,除了偶爾傳來的鳥叫,沒有一絲聲響,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我娘回去了,不過賊人還未找到,這屋里有不少血跡。”穆敬荑說著,轉回廟堂,將那血跡所在的位置指給兩人看。
“夫人受傷了?”巒毅抬頭,驚訝的看著她。
“沒有!”穆敬荑也覺得奇怪,難道賊人遇到敵手了?還是不止一個賊人,起了內訌?
“小姐,您剛遇見夫人,夫人怎么說?”昕雅在屋中踱步,仔仔細細查看起來。
“沒來得及說,我就讓她先回去了。怕那賊人突然回來,我顧不上她。”穆敬荑也覺郁悶。若是直接抓了賊人,不管是打是殺,是送官,最起碼得確定絕了后患。
如今這樣不明不白得救了趙氏,若是過兩天那賊又來擄人怎么辦?按她的猜測兇手應是邢風,因為與趙氏有恩怨的只有他。
“小姐,您快看這兒!”昕雅突然嚷道。
“怎么了?”穆敬荑快步走過去。
“您看這是什么?賊人也許不止一個,顯然這里發生過打斗。”昕雅將剛發現的暗器指給穆敬荑看,是一個暗黑色的尖角,牢牢扎在了廟墻之上。
穆敬荑抽出帕子,剛要去拔,卻被巒毅搶了先:“還是讓我來吧,這東西也許有毒。”
巒毅似是費了些力氣,才將此物從墻上拔下來,借著門外的光線一看,竟隱隱閃著藍幽幽的光。
“果然有毒!”昕雅湊近看了看,立時捂住了鼻子:“血腥味好重!”
“這是個暗器,我似乎在哪里見過。”穆敬荑蹙著眉頭思慮道,突然腦中閃出個影像,祈安那座空置院落的東廂里,還有...還有陵州。
她不禁脫口而出,指著那箭頭激動道:“攏鉞門,這是攏鉞門的暗器!”
巒毅擰眉,表情凝重:“若是攏鉞門的人抓了夫人,那此事可就麻煩了。”
“怎么講?”昕雅見他如此,也緊張起來。
巒毅是四個人中功夫最好的,年齡也屬最長,若此事令他都擔憂了,必定真的危險。
“攏鉞門勢力遍布各國,門下弟子眾多,各個訓練有素。若是被他們盯上,幾乎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說到一半兒,他又摩挲起下巴來:“奇怪,夫人又不是江湖中人,平日里只在作坊和家里兩處跑,何來如此大的冤家?”